夏禹、範德彪帶著敖勇漢一起向前走去,敖勇漢也不和夏禹、範德彪交流,抱著那小黃狗說個不停。
“小黃,這些天你跟著我受委屈了,出去之後,我一定給你一隻香噴噴的大肘子,讓你吃個夠。
“小黃,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多麼多苦多難,你都不會離開我,謝謝你。
“小黃,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下輩子,我們還做好朋友。”......
敖勇漢抱著小黃狗,說個沒完沒了,範德彪不耐煩了,回身對敖勇漢說道:“喂,你能不能把嘴閉上,它是一隻狗,你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它能聽得懂嗎?”
敖勇漢一改怯弱的模樣,瞪起了眼睛,說道:“它雖然是一隻狗,但是,它什麼都懂,它比人有良心!”
範德彪冷笑一聲,說道:“狗就是狗,一個畜生而已。”
“不許你這麼說小黃!”敖勇漢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面紅耳赤,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起來。
範德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突然感覺不對勁,自己可是堂堂的彪哥,怎麼能被這麼一個廢物嚇住了?
範德彪要教訓敖勇漢,夏禹走了過來,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都別吵了,咱們繼續趕路吧。”
小黃狗見敖勇漢發怒了,哼哼唧唧叫了兩聲,伸出小舌頭,舔著敖勇漢。
敖勇漢消了怒氣,撫摸著小黃狗的腦袋,說道:“對不起,小黃,我再也不發火了,我是個好孩子,好孩子不發火,不打架。”
範德彪看著敖勇漢,心想,自己竟然跟一個傻子吵了起來,真是可笑。
夏禹、範德彪和敖勇漢繼續向前走去,敖勇漢把小黃狗當做了心肝寶貝,一直抱在懷裡,呢喃不已,和小黃狗說著話。
這萬毒坑的地形錯綜複雜,又一片昏暗,步步殺機,夏禹、範德彪他們走得暈頭轉向,迷了路。
突然,前面響起一陣叫喊聲,夏禹、範德彪攥緊了拳頭,擺開了戰鬥的架勢,敖勇漢則抱著小黃狗,神情緊張,躲到了一邊。
只見幾個犯人滿臉是血、渾身是傷,慌慌張張,迎面跑了過來。
轟隆!~~~轟隆!~~~轟隆!~~~
夏禹定睛一看,這幾個犯人的身後有一隻巨型蜈蚣,張牙舞爪,追了上來。
這巨型蜈蚣大得嚇人,張開了黑油油的口器,一下子就咬住了一個犯人,嘎巴一聲,把這犯人攔腰咬成了兩截,鮮血腸子,還有五臟六腑,散落一地,甚是血腥。
範德彪嚇得臉色煞白,衝著夏禹叫道:“咱們快跑吧。”
夏禹說道:“不能跑,咱們身後有噬魂蟲。”
範德彪叫苦不迭,前有巨蜈蚣,後有噬魂蟲,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有人都是萬分慌亂,只有夏禹還保持著鎮定,揚起手臂,一記爆炎衝擊波,朝巨蜈蚣打了過去。
巨蜈蚣張著巨大的口器,瞄準了一個犯人,正要咬下去,夏禹的爆炎衝擊波打了過來,打在了巨蜈蚣的口器上。巨蜈蚣發出了一聲嘶吼,被打得搖搖晃晃,向後退去。
巨蜈蚣穩住了身子,一雙陰森森的怪眼盯住了夏禹,捲起一股疾風,朝夏禹猛衝過去。
夏禹咬緊牙關,不停地使出爆炎衝擊波,爆炎衝擊波雖然打得巨蜈蚣生疼,但是,巨蜈蚣絲毫沒有躲閃退避的意思,而是卯足了力氣,要殺了夏禹。
眨眼的功夫,巨蜈蚣衝到了夏禹的面前,夏禹連忙跳到了一邊,巨蜈蚣這一頭撞在了洞壁上。頓時天崩地裂,碎石亂飛,洞壁上被撞出了一個大坑。
巨蜈蚣扭動著身子,尋找夏禹,夏禹飛身而起,跳到了巨蜈蚣的身上。
巨蜈蚣是低等生物,靈智不夠,巨大的口器咬得當當直響,咬了半天也咬不到夏禹。這巨蜈蚣總算是想明白了,夏禹跳在它的身上,它的口器再怎麼強大,也咬不到夏禹。
於是,巨蜈蚣拼命地甩著身子,巨大的身子甩成了九曲十八彎,要把夏禹從身上甩下來。
夏禹召喚出了天心劍,雙手握劍,卯足了力氣,照著巨蜈蚣的身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的一聲,巨蜈蚣的鐵甲身子被刺破了,墨綠色的汁液帶著一股腥臭味兒,噴濺出來,濺到了夏禹的衣服上。夏禹閉著眼睛,差點沒吐了出來。
夏禹忍著嘔吐,抓著天心劍,釘在了巨蜈蚣的身上。
巨蜈蚣疼痛難忍,大鬧起來,把通道撞得咚咚直響,一塊塊巨石雨點似的,四處崩落。
範德彪、敖勇漢和那些犯人心驚膽戰,躲到了一邊,悄悄地看著。
夏禹在巨蜈蚣的身上,被甩來甩去,感覺腦漿都快順著耳朵眼兒甩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