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確實是累了,也不客氣,對範德彪說了一句:“你多加小心,”便退到一邊休息。
範德彪憋了一股勁,現在終於可以釋放一下了,他大吼一聲,使出了寂滅之火,黑色的寂滅之火鋪天蓋地,朝獄卒們燒了過去。
獄卒們採取密集衝擊,正中範德彪的下懷,寂滅之火燒上去,燒得那些獄卒亂作一團,你推我搡,想跑都跑不掉。
寂滅之火大展神威,一路燒過去,把那些獄卒全都燒成了灰燼。獄卒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不知所措。
王霸看著這些不爭氣的獄卒,氣得直咬牙,叫道:“穩住陣腳,採取防禦架勢!”
聽王霸這麼一喊,獄卒們稍微穩定了一下,有那土屬性靈根的武者,把地裡的泥土吸了起來,用真氣塑造成了一面牆,抵擋住了範德彪的寂滅之火。
範德彪咬牙切齒,不斷地向寂滅之火輸入真氣,叫道:“王八蛋,老子就不信燒不死你們!”
武雲闊見範德彪收拾不了人數眾多的獄卒,便跳過來助戰。
武雲闊是風屬性靈根,使出了風捲天地的招數,一股黃色的狂風呼嘯而出,朝獄卒們的防禦土牆打過去,在土牆上劃出了一道道刀痕。
獄卒們畢竟人多勢眾,範德彪、武雲闊使出寂滅之火、風捲天地,狂攻了許久,也沒有攻破獄卒們的防禦土牆。
夏禹在旁邊看了看,叫道:“彪哥,武爺,你們倆把各自的武技配合使用,收拾那些王八蛋。”
範德彪、武雲闊面面相覷,又同時看向夏禹,問道:“怎麼配合?”
夏禹叫道:“風助火勢,火長風威!”
範德彪、武雲闊恍然大悟,立刻配合起來,範德彪首先釋放出了寂滅之火,然後武雲闊使出風捲天地。
在狂風的吹動下,寂滅之火帶著毀滅萬物的氣勢,朝獄卒們的防禦土牆狠狠地燒了過去。
嘎巴嘎巴~~~嘎巴嘎巴~~~嘎巴嘎巴~~~
獄卒們的防禦土牆被燒出了一道道裂縫,夏禹叫道:“彪哥,武爺,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夏禹飛身而起,跳在空中,把洶湧的真氣凝聚在手掌上,一記風雷掌打了過去。
風雷嘶吼,洶湧澎湃,夏禹的風雷掌帶著一股恐怖的力量,正打在了防禦土牆上,轟隆一聲,防禦土牆坍塌了,噼裡啪啦,把牆後的獄卒們都給活埋了。
獄卒們暈頭轉向,狼狽不堪,夏禹揮了一下手,叫道:“快走!”
夏禹帶著犯人們向前衝去,王霸從土堆裡鑽了出來,吐掉了嘴裡的泥土,指著夏禹他們,叫道:“給我追,給我追,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
王霸帶著獄卒們繼續追擊,武雲闊和範德彪、周和他們喘著粗氣,想要停下來,繼續阻擊那些獄卒。
白桃花叫道:“你們別動手,讓我來收拾那些混蛋。”
武雲闊和範德彪、周和他們看著白桃花,都沒說話,平日裡,他們都覺得白桃花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愛搭理他,和他也沒什麼接觸,甚至還有點瞧不起他。
夏禹朝白桃花拱了拱手,說道:“白兄弟,有勞你了。”
白桃花看著夏禹,笑了一下,迎著獄卒們,飛身上前,展開了廝殺。
白桃花之所以盡心盡力地幫助夏禹,除了他想跟著夏禹越獄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夏禹尊重他,從來沒有瞧不起他、嘲諷他的意思,一直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來看待,還和他稱兄道弟。
被人平等對待,這是白桃花渴望許久、又始終無法得到的東西,是夏禹第一次讓白桃花感受到了,自己也是個人,堂堂正正的人。
白桃花迎著獄卒們飛了過去,獄卒們看著白桃花,臉上都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心想,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也敢和我們交手?看我們怎麼把你大卸八塊。
白桃花看出來獄卒們瞧不起自己,咬著牙,說道:“你們這些混蛋,記住了,到了陰曹地府告訴閻王爺,殺死你們的是白大爺!”
白桃花飛到了獄卒們的身前,獄卒們提起了兵器,正要把白桃花亂刃分屍。突然,白桃花身形一散,散成了朵朵桃花,閃著寒光,朝獄卒們劃了過去。
這朵朵桃花猶如片片利刃一般,劃在獄卒們的身上就是鮮血飛濺、皮開肉綻。獄卒們沒想到白桃花這麼厲害,驚恐萬狀,瞪著眼睛,被桃花利刃切割成了一堆碎片。
“這人妖這麼厲害,快撤,快撤,”獄卒們戰戰兢兢,向後退去。
王霸一直在運用內功療傷,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見白桃花衝了過來,王霸七竅生煙,叫道:“白桃花,我要把你拍成肉醬!”
王霸大吼一聲,跳起來,一刀朝白桃花劈砍過去。
白桃花看著王霸,兩隻眼睛裡的怒火能竄起萬丈高,剛才在牢房裡沒能殺死王霸,在這裡,他不會再放過王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