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和範德彪轉身向前走去,他們倆害怕驚動敖勇漢,都不敢走得太快,屏氣斂聲,躡手躡腳。
走了一段路之後,夏禹感覺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轉身一看,敖勇漢抱著小黃狗正緊緊地跟著他們。
夏禹對敖勇漢說道:“你不要跟著我們了,我們分開吧。”
說著,夏禹朝範德彪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回身一看,敖勇漢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還在跟著他們。
範德彪有些惱火,叫道:“我們都說了,你不要宰跟著我們了,你怎麼還......”
夏禹連忙撲上去捂住了範德彪的嘴巴,我的親孃,你可千萬別把敖勇漢惹火了,後果什麼樣,你不是沒見識過。
範德彪也是一時衝動,冷靜一想,嚇得倒吸涼氣,連忙滿臉堆笑,對敖勇漢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你別介意,別介意。”
敖勇漢怯生生地說道:“求求你們了,別丟下我。”
小黃狗在敖勇漢的懷裡,也叫了兩聲,像是在央求夏禹、範德彪。
夏禹、範德彪面面相覷,覺得很是為難,你不帶著敖勇漢,萬一敖勇漢生氣了發火了,再次暴走,後果不敢想象。你帶著敖勇漢,敖勇漢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範德彪看著夏禹,說道:“當初是你要帶著他一起走的,現在帶不帶他,還是由你決定吧。”
夏禹心想,剛才敖勇漢暴走,也不是無緣無故,是那幾個犯人欺負他,欺人太甚。敖勇漢整天抱著小黃狗,那麼喜歡小黃狗,說明他的心地還是善良的,本質上他還是個好孩子。
敖勇漢暴走起來,可是有靈武境巔峰的修為,將來自己要越獄,或許還用得著他,就帶著他一起走吧。
夏禹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對敖勇漢說道:“好吧,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敖勇漢非常高興,抱著小黃狗,不停地給夏禹鞠躬。
範德彪齜牙咧嘴,看著夏禹,低聲說道:“萬一他......”
夏禹說道:“只要咱們不欺負他、不刺激他,他就是個靦腆的老實孩子,不會傷害任何人的,走吧。”
夏禹、範德彪和敖勇漢繼續結伴而行,向前走去。剛才敖勇漢和蟲子們一番激戰,把萬毒坑打得千瘡百孔、遍地狼藉。
夏禹發現牆壁上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裡有輕微的風吹出來。
夏禹說道:“這縫隙裡有風,很有可能縫隙的盡頭就是萬毒坑的出口,咱們要不要進去試一試?”
範德彪說道:“夏禹,我聽你的,你說怎麼地就怎麼地。”
敖勇漢抱著小黃狗,怯生生地說道:“我也聽你的。”
“好,那咱們就進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夏禹帶著範德彪、敖勇漢鑽進了縫隙裡。
這縫隙比較狹窄,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範德彪長得比較壯,有的時候還得側著身子蹭過去。
夏禹他們越往前走,感受到的風就越強烈,夏禹心中歡喜,密封的空間裡不會有風,有風就說明與外界有聯絡。
走了一段路,敖勇漢愁眉苦臉,停了下來,蹲在地上,說道:“兩位大哥,能不能稍微休息一會兒,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夏禹、範德彪哪裡敢不聽敖勇漢的話,立刻就停了下來,說道:“好吧,咱們這就休息一會兒。”
敖勇漢抱著小黃狗,倚著洞壁坐在地上,可能是太勞累了,敖勇漢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響起了鼾聲。
範德彪看了看敖勇漢,目露兇光,湊到夏禹的耳邊,低聲說道:“咱們要不要現在殺了他?”
夏禹很是驚訝,說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範德彪說道:“這小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走,一直糾纏著我們,多危險呀。”
夏禹說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用一顆善心對待他,他就會用一顆善心回報你。”
範德彪不管什麼善惡,攥緊了拳頭,盯著敖勇漢,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有下手。
範德彪不是不忍心殺死敖勇漢,而是害怕自己一旦下手,敖勇漢突然暴走,那樣的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自己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必死無疑。
夏禹看著敖勇漢,心裡充滿了疑問,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經歷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