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豪嘆了一口氣,說道:“夏禹,我知道你為我立下了很多功勞,但是,為了我的宏圖霸業,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魏世豪信奉的人生格言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覺得自己永遠是那個將,如果有這個必要,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枯骨,為他鋪出一條金光大道來。
夏禹怒火中燒,想要衝過去和魏世豪拼了,但是,他戴著禁錮石製成的手銬腳鐐,真氣受到了抑制,剛衝到魏世豪的面前,就被賈純良一掌打倒,胸口發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魏世豪說道:“老賈,他現在無法動用真氣,你這麼打,會打死他的。”
賈純良說道:“二統領,斬草不除根,早晚是個禍害,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吧。”
夏禹看著賈純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當初,賈純良被楊盛追殺,是夏禹憑著一己之力救了他的命。救命恩人等同於再生父母,可是,看看這賈純良是怎麼對待自己的,魏世豪要害自己,他不僅不為自己說話,還要落井下石,置自己於死地,心腸何其歹毒也!
夏禹惡狠狠地瞪著魏世豪,魏世豪渾身不舒服,舉起了手掌,說道:“你這小兔崽子,還不服氣,我這就拍死你!”
魔慶在旁邊說道:“魏統領,別殺他,把他關進無盡天牢裡。”
魏世豪看了看魔慶,說道:“我搞不清楚,你為什麼非要留他一條命。”
魔慶咬牙切齒,露出一副兇惡之相,說道:“當初在青州,他打傷了我的根基,毀了我上千年的道行,要不然我現在早就恢復到玄武境的修為了。他這麼對待我,我必須要好好地報答他,一掌打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一輩子待在無盡天牢裡,活受罪。”
魏世豪看著夏禹,覺得夏禹那目光實在是太犀利了,令他感到一股恐慌。
夏禹現在戴著手銬腳鐐,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一點反抗掙扎的能力也沒有,但是,不知為什麼,魏世豪就是感覺恐慌,夏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息,像一座無形大山似的,壓著他。
賈純良說道:“魔慶大人,萬一這小子從無盡天牢裡逃出來怎麼辦?”
魔慶說道:“無盡天牢建立了數千年,誰從這裡成功越獄了?”
賈純良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
魔慶說道:“既然幾千年都沒人能做到的事,你以為這小子能做到嗎?”
賈純良本來想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但是,他害怕這話說出來魔慶不愛聽,就順著魔慶的意思,說道:“做不到,他肯定做不到。”
魔慶說道:“那就把他押下去吧。”
魏世豪揮了一下手,走進來幾個紫血團的弟子,他們都是無盡天牢裡的獄卒,拽起了夏禹,就向外面走去。
夏禹掙扎著,叫道:“雪兒呢,你們把雪兒弄到哪去了?!”
魔慶笑了一下,說道:“小子,你不要再想那個小丫頭了,反正你要一輩子待在無盡天牢裡,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了。”
“快告訴我,雪兒在哪?!”夏禹衝著魔慶怒吼起來。
獄卒掄起一根棍子,打在了夏禹的後背上,這棍子帶著一股雷電之力,疼得夏禹慘叫一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渾身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獄卒把夏禹拖拽出了房間,順著一條昏暗的通道向前走去。夏禹迷迷糊糊,被兩個獄卒拖拽著,感覺走出了很遠很遠,前面出現了嘈雜聲。
夏禹定了定神,抬頭一看,前面是一間間牢房,這些牢房都是用鐵欄杆圍著,看上去就像是關著兇禽猛獸的籠子。
每一間牢房裡都關著犯人,這些犯人和夏禹一樣,穿著灰色的囚服,一個個面目猙獰,看著夏禹。
夏禹觀察了一下,這些犯人的修為都高得驚人,大部分都是靈武境六七重,還有靈武境八九重,還有幾個人甚至衝擊靈武境巔峰。
犯人們看著夏禹,橫眉怒目,說道:“這小子看上去就是個毛孩子,靈武境四重的修為,怎麼會和我們關在一起?”
這些犯人都以惡人自居,覺得夏禹這個樣子不配叫“惡人”,不配和他們關在一起。
夏禹沒有理會那些犯人,而是東張西望,想著以後尋找機會,逃出去。
有的犯人笑了起來,說道:“小子,別白費心思了,你是逃不出的。如果連你都能逃出去,大爺我怎麼會在這裡待了十七八年?”
夏禹很是驚訝,循聲一看,說話的是個面色青灰的中年人。
中年人說道:“小子,你不用驚訝,我懂得讀心術,你在想什麼,我看一眼就知道。”
夏禹皺起了眉頭,讀心術可是高階武技,這下三州的牢房裡竟然有人懂得讀心術。夏禹心想,以後思考問題的時候,得用真氣護住自己,要不然,自己想什麼都被人家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