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說道:“明天午時初刻,就在那邊的空地上。”
“好,一言為定,”範德彪轉身走了。
周和與那些犯人都看著夏禹,皺眉嘆氣,心想,夏禹真是衝動,不讓範德彪壓制修為,正常較量,夏禹怎麼可能是範德彪的對手?
一個犯人說道:“夏兄弟,你真不該這麼衝動,我們這就去找武爺,讓武爺找範德彪談一談,取消這場決鬥。”
“不行,”夏禹說道:“我已經當面答應範德彪了,要是反悔的話,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做人?”
周和說道:“範德彪對你恨入骨髓,決鬥的時候,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夏禹一臉的風輕雲淡,笑了一下,說道:“老爺子,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我這不是看不起你,你這小傢伙,嗨,真是太犟了,”周和氣得直跺腳。
夏禹有自己的考慮,他答應和範德彪決鬥有兩個原因,第一,範德彪總是糾纏著他,他必須要和範德彪做個了斷,否則的話,將來越獄的時候,範德彪從中作梗,就完蛋了。
第二,夏禹想要成功越獄,修為低是硬傷,他必須儘快把修為提升上去。夏禹比較古怪,不經歷一些激烈的戰鬥,很難把修為提升上去,和範德彪決鬥,是提升修為的好辦法。
武雲闊得知夏禹要和範德彪決鬥,親自來勸說夏禹,不要衝動,只要他開口,自己可以隨意去找範德彪,取消這場決鬥。
武者的修為境界越高,等級之間的差距越大。元武境四重和元武境七重,之間的差距並不大,靈武境四重和靈武境七重,之間的差距就大得很。
夏禹面帶微笑,看著武雲闊,說道:“武爺,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這個人就喜歡向困難發起挑戰。”
武雲闊沉吟良久,說道:“好吧,小兄弟,既然你執意要和範德彪決鬥,我也不阻攔。你要沉著冷靜,武者交戰,心態最重要。”
“謝謝武爺提醒,”夏禹說道。
無盡天牢裡的犯人們每天吃飯睡覺幹活兒,生活非常枯燥,就像是一潭死水,有一點波瀾就能刺激得他們興奮起來。
聽說夏禹要和範德彪決鬥,犯人們像小孩子過節放假似的,充滿了期待。
到了第二天午時,夏禹和範德彪決鬥的時間到了,決鬥場四周人山人海,萬頭攢動。夏禹和範德彪還沒有到,犯人們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那個夏禹只不過是靈武境四重的修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範德彪決鬥。”
“本來範德彪落魄了,那個夏禹有武爺罩著,在這無盡天牢裡很舒坦很風光,可是他非要和範德彪決鬥,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年輕人啊,切記不可頭腦發熱,前些日子那個夏禹和範德彪交過手,夏禹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把範德彪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就以為自己能打得過範德彪,真是可笑。”
“哼,範德彪要是穩住了陣腳,一隻手就能捏死那個夏禹。”
“範德彪老婆跟人跑了,牢頭也當不成了,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今天正好都發洩到夏禹的身上,夏禹可真是蠢。”
“喂,你們看,夏禹和範德彪來了!”......
在沸反盈天的議論聲中,夏禹和範德彪走了過來。範德彪滿臉兇相,憋著一股勁兒,要把夏禹撕成碎片。夏禹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神情嚴肅,活動著筋骨。
武雲闊走進了空地,舉起了手臂,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範德彪完蛋了,沒人和武雲闊抗衡了,武雲闊在犯人們當中的威望更高了。
武雲闊說道:“今天,夏禹和範德彪要在這裡決鬥,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不許有第三個人參與。兩個人可以使出各種手段,有一方被殺死,或是認輸,這場決鬥就算結束。”
武雲闊看了看夏禹、範德彪,問道:“你們倆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兩個人異口同聲。
武雲闊退到了一邊,說道:“好,你們倆進場做好準備吧。”
夏禹和範德彪走進了空地,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面對面站好了。
武雲闊舉起了手臂,叫道:“我宣佈,夏禹和範德彪的決鬥,正式......開始!”
武雲闊話音剛落,範德彪就攥著拳頭,燃燒起一團寂滅之火,直奔夏禹的面門,狠狠地打了過去。
夏禹輕輕一閃,閃到了旁邊,範德彪拳頭上的寂滅之火向前飛去,由於用力過猛,這寂滅之火零零星星,有一些落到了圍觀犯人的身上,圍觀犯人立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疼得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