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看了看展雄威,對御風子說道:“給他把傷口包紮上。”
御風子問道:“為什麼是我?”
夏禹說道:“外面的那些純淨人要是失控了,衝進來,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御風子氣咻咻地拿起了紗布、金瘡藥,給展雄威包紮上了傷口。
未央子透過門縫,朝外面的純淨人看了看,那些純淨人就像木頭似的,一個個站在院子裡。
未央子叫道:“那些人沒有元神,展大將軍,你叫進來一個純淨人,我附到他的身體裡。”
沒有軀體、整天躲在暗無天日的黑屋裡,未央子早就受夠了。
展雄威笑了一下,對未央子說道:“你把夏禹殺了,我就叫個純淨人進來。”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夏禹又拿出一根定身銀針,扎住了展雄威的啞穴。
展雄威不能說話了,看著未央子,不停地用眼神暗示未央子,叫未央子幹掉夏禹。
夏禹對御風子、未央子說道:“展雄威已經瘋了,他要把所有人都變成純淨人,你們倆要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
未央子說道:“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早就受夠了,誰能給我一具軀體,我就聽誰的命令。”
夏禹一手揪住了展雄威的頭髮,一手握著屠刀,頂在展雄威的脖子上,叫道:“你們倆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一刀宰了展雄威,到時候外面的純淨人失控了,咱們一起死!”
夏禹和未央子劍拔弩張,說話都帶著一股火藥味兒。
御風子站在他們倆中間,叫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有話好好說嘛。”
未央子說道:“我什麼也不管,我就是想要一具軀體,能走出去曬曬太陽。”
夏禹說道:“無論怎麼樣,我絕對不能放了展雄威。”
御風子說道:“師父,夏禹,我知道了你們倆的要求,其實你們倆這要求也沒有什麼衝突。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夏禹,你先解開展雄威的啞穴,讓展雄威叫一個純淨人進來,師父你附到這個純淨人的身上,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未央子說道:“我同意御風子的觀點。”
夏禹想了想,解開了展雄威的啞穴,展雄威叫道:“不殺了夏禹,我是絕對不會把純淨人叫進來的。”
夏禹對御風子說道:“你可以出去捉一個純淨人進來。”
反正這些純淨人也無法恢復理智了,夏禹心想就借一具軀體給未央子,也沒什麼的。未央子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現在的主要矛盾是夏禹和展雄威的矛盾,穩住未央子、御風子才是上策。
御風子想要出去捉一個純淨人,展雄威衝著外面的純淨人叫道:“被人捉住之後,你們就咬舌自盡!”
御風子隨便捉住了一個純淨人,剛要把這個純淨人拖進黑屋裡,純淨人就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御風子又捉住一個純淨人,這個純淨人還是毫不猶豫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展雄威叫道:“你別捉了,沒用的,他們會嚴格執行我的命令。”
未央子怒氣衝衝,叫道:“展雄威,你太過分了!”
展雄威說道:“我一點也不過分,只要你救了我,我就叫純淨人進來,讓你附身。”
夏禹把屠刀伸進了展雄威的嘴裡,說道:“再敢廢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好啊,割了我的舌頭,這些純淨人得到的指令就永遠無法解除,”展雄威挑釁地看著夏禹。
夏禹皺了一下眉頭,握著屠刀在展雄威身上劃了一下。展雄威疼得冷汗直流、倒吸涼氣,但是,愣是沒叫喊。
展雄威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惡漢,說道:“夏禹,你再傷我,我就失血過多死了。”
“展雄威,你到底要怎樣?!”夏禹歇斯底里地叫著,簡直要發瘋了。
展雄威說道:“我要成為承平王,夏禹,你放了我,我收回殺死你的指令,你離開承平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夏禹感到奇怪,問道:“鍾離贊呢?你要成為承平王,鍾離贊會答應嗎?”
展雄威笑了一下,說道:“鍾離贊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離死不遠了。”
夏禹莫名其妙,正要再問展雄威,有關鍾離讚的事,未央子在旁邊叫道:“你們倆別把我忘了,我要是得不到軀體,你們倆誰也別想走!”
未央子朝御風子使了一個眼色,御風子堵住了門口,拿出了一枚爆破彈,做出了和夏禹、展雄威同歸於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