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殺了,”夏禹說道。
劉長生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一條好漢。”
李鐵說道:“老疙瘩,你別亂動了,我這就去找醫療武者,給你療傷。”
夏禹現在身體很虛弱,就算是追到廖弼君、姜昭,他也幫不了什麼忙,他聽從了冷霜顏、劉長生的勸告,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運用內功心法,調動體內的醫療真氣,止住了血,然後又取出幾枚丹藥服下去,控制住傷勢。
過了一會兒,李鐵帶著幾個醫療武者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為夏禹療傷。治療完畢,李鐵又叫來了一輛機械馬車,讓夏禹坐著機械馬車回討賊聯軍的大營,慢慢休養。
夏禹回到了討賊聯軍的大營,姜小白、金大亨跑出來迎接,見夏禹從頭到腳纏滿了紗布,像個木乃伊似的,把姜小白、金大亨都嚇了一跳。
“老疙瘩,你這是怎麼了?”姜小白、金大亨問道。
李鐵在旁邊,把夏禹在小洞天裡的英雄事蹟,一五一十,講給了姜小白、金大亨。
姜小白、金大亨都向夏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偶像,老疙瘩,你就是我們的偶像,真的,要說誰是這世間第一純爺們兒,肯定非你莫屬。”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倆別光耍嘴皮子,等我把傷養好了,請我喝酒啊。”
金大亨說道:“沒問題,老疙瘩,等你把傷養好了,我們天天請你喝酒。”
姜小白說道:“對,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兄弟四人都笑了起來。
夏禹在軍營裡養傷,過了兩天,鐵手、木腿回來了,垂頭喪氣,說廖弼君、姜昭太狡猾,讓他們倆跑掉了。
沒能捉到姜昭、廖弼君,鐵手和木腿很是自責,姜小白安慰鐵手、木腿,沒關係,姜昭、廖弼君大勢已去,就算沒捉住他們倆,他們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姜小白把姜昭、廖弼君的事放在了一邊,準備率領討賊聯軍,對永福城發起攻擊,消滅鍾離贊,光復承平國。
這時,有一個人突然跑來求見姜小白,姜小白在中軍大帳裡,和夏禹、李鐵他們一起見這個人。
夏禹見到這個人,非常驚訝,這人他認得,正是紅蓮宗的宗主封一鶴。當初在平安城的時候,封一鶴和夏禹還有過節。
封一鶴與夏禹對視一眼,露出討好的模樣,嘿嘿一笑,拱了拱手,說道:“見過夏將軍,見過三公子,見過諸位將軍、大人。”
“你是什麼人,見我有何事?”姜小白問道。
封一鶴說道:“我是紅蓮宗宗主封一鶴,叨擾三公子,是為了向三公子獻上一份厚禮。”
姜小白挑了一下眉毛,說道:“獻上一份厚禮?你這口氣倒不小,拿出來讓我看看,這禮有多厚。”
封一鶴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個包袱,包袱裡面包著東西。他開啟包袱,姜小白大吃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包袱裡包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仔細端詳,正是姜昭。
封一鶴嘿嘿笑著,說道:“三公子,我把姜昭殺了,人頭獻上,請三公子笑納。”
平安城被破之後,封一鶴就帶著紅蓮宗弟子,逃回了老巢,終日提心吊膽,害怕姜小白報復他。
廖弼君和姜昭逃出了小洞天,東躲西藏,避開了鐵手、木腿的追捕。姜昭輝煌的時候,麾下有上萬精兵強將,現在就剩下他和廖弼君了,那份悽慘、那份可憐,不必多說。
姜昭想要放棄爭奪王位,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廖弼君不甘心,給姜昭加油打氣,告訴姜昭,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廖弼君帶著姜昭去找封一鶴,當初,封一鶴對姜昭可是忠心耿耿,“萬歲萬歲萬萬歲”喊得震天動地,比誰都響亮。
廖弼君覺得藉助封一鶴的力量,還能再把光復軍的隊伍拉起來。
廖弼君萬萬沒想到,封一鶴表面上收留了他們,殷勤招待,背地裡想著割了他們的人頭,送到姜小白那裡邀功請賞。
你得勢的時候,那些甜言蜜語說得最多的人,在你失勢的時候,往往翻起臉來比誰都兇惡。
一天晚上,封一鶴把姜昭、廖弼君灌醉了,然後帶著紅蓮宗的弟子們去殺他們倆。廖弼君拼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去,姜昭就沒有那麼幸運,被封一鶴按在地上,一刀割了腦袋。
封一鶴給姜小白獻上了姜昭的腦袋,心裡美滋滋的,想著,這下子姜小白不僅不會報復我,還要重重地獎賞我,做人吶,想要風光,見風使舵的技巧必須要掌握得好。
姜小白看了看姜昭的頭顱,又看了看封一鶴,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