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厚看了看,夏禹在封一鶴的攻擊下,並沒有方寸大亂,劉忠厚心想,這小傢伙或許真的能擋得住封一鶴。
劉忠厚把自己的寶劍扔給了夏禹,夏禹拔劍出鞘,和封一鶴激戰起來。兩個人從地面打到天空,再從天空打回地面,打了一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
封一鶴氣急敗壞,正想著用什麼招數擊敗夏禹,突然,遠處有人吼了一聲:“住手!”
夏禹和封一鶴停了下來,循聲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劍眉星目,揹著一口劍匣,走了過來。
這男子名叫張布,是姜昭的心腹,和廖弼君並稱為姜昭的左膀右臂。
張布走了過來,看了看封一鶴,又看了看劉忠厚,厲聲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封一鶴喘了幾口氣,說道:“我們在這切磋。”
張布指著地上的血跡,還有擺放在一邊的屍體,說道:“切磋要鬧成這個樣子?”
封一鶴無言以對,劉忠厚也沉默無語。
張布說道:“我知道你們青蓮宗、紅蓮宗之間有過節,但是,既然你們現在都加入了光復軍,那就都是光復軍的一份子,要聽從二公子的號令,一致對外。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我再發現你們兩個宗門內訌,我就拿你們兩個宗主是問!”
“是,”劉忠厚、封一鶴低著頭,應了一聲,在張布面前,他們誰也不敢猖狂。
張布又把目光轉向了夏禹,見夏禹穿著青蓮宗弟子的制服,張布問道:“你是青蓮宗的弟子?”
“是,”夏禹不卑不亢,應了一聲。
張布對青蓮宗有點了解,知道青蓮宗是個沒落的宗門,沒什麼戰鬥力,接收他們加入光復軍,無非就是為了壯壯聲勢,沒想到,在青蓮宗裡還有夏禹這麼厲害的弟子,看來,小宗門一樣能出大人物。
張布心裡對夏禹很是讚賞,表面上沒說什麼,揮了揮手,對兩宗眾人說道:“都散了,回去給我老實待著。”
張布發話了,沒人敢不聽,兩宗眾人都散開了,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劉忠厚把李大柱、王小鳳和夏禹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興奮過後,李大柱、王小鳳冷靜下來,心裡暗自叫苦,想著,自己撒謊騙了宗主,不知宗主會怎麼懲罰自己,怎麼處置英雄。
劉忠厚坐在了椅子上,見李大柱、王小鳳愁眉苦臉的,都要哭了,說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
李大柱、王小鳳噗通一聲,跪在了劉忠厚的面前,說道:“宗主,我們騙了您,罪該萬死。”
劉忠厚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是騙了我,不過,你們騙得好,不僅無罪,而且還有功,起來吧,起來吧。”
李大柱、王小鳳眨了眨眼睛,感覺不可思議,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劉忠厚。
劉忠厚把目光投向了夏禹,問道:“小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
夏禹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要編出怎樣的一個謊話,才能騙住劉忠厚呢?劉忠厚為人忠厚,但是,他並不傻,什麼事情他還是看得很清楚的,現在這個狀況,夏禹好像編出什麼樣的謊話來,都難以騙住他。
見夏禹不說話,劉忠厚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昨天全城搜捕的那個奸細吧?”
李大柱和王小鳳在旁邊聽了劉忠厚的話,嚇得一哆嗦,劉忠厚要是把夏禹當做奸細交出去了,夏禹肯定要凶多吉少。
李大柱說道:“宗主,您誤會了,他不是奸細,他真的是我的發小......”
劉忠厚擺手打斷了李大柱,看著夏禹,說道:“小傢伙,我要是想把你交給姜昭,我就不會帶你到這來說話。”
劉忠厚這是要和夏禹坦誠相見,夏禹要是再遮遮掩掩,沒一句實話,就顯得愚蠢可笑了。
夏禹嘆了一口氣,說道:“沒錯,劉宗主,我是討賊聯軍的人。”
李大柱、王小鳳在旁邊目瞪口呆,心想,英雄,你怎麼這麼傻,把自己的底細亮出來了。
劉忠厚點了點頭,說道:“小傢伙,不管你是什麼人,剛才,你幫了我們青蓮宗的大忙,我在這謝謝你。”
夏禹面露微笑,說道:“劉宗主客氣了,聽劉宗主這語氣,好像並不是真心實意要為光復軍效力。”
劉忠厚說道:“不瞞你說,我是被逼無奈,這才帶著青蓮宗加入了光復軍。”
夏禹的目光跳動了一下,說道:“願聞其詳。”
劉忠厚告訴夏禹,姜昭組建光復軍之後,招納江湖上的各方勢力,青蓮宗附近的很多宗門、幫派,包括紅蓮宗,都加入了光復軍。劉忠厚心想,青蓮宗要是不加入光復軍,那就成了眾矢之的,頃刻間就有滅亡的危險。
沒有辦法,劉忠厚這才率領青蓮宗,加入了光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