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問起三十年前的事,陳忠唉聲嘆氣,滿心惆悵,侯楠在旁邊說道:“老三,算了吧,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侯楠拽著陳忠要走。
夏禹說道:“二位前輩,我知道你們當年肯定遭受了很大的痛苦,這三十多年來,沈院長也一直飽受良心的折磨。他對我說過,當年要不是你們兄弟三人舍了命去救他,他不會活著離開古戰場。
“沈院長經常對我提起你們之間的故事,說你們在一起喝酒學習、共同生活,(qíng同手足,那些青(chūn歲月就像夏(rì的陽光一般燦爛。”
陳忠、侯楠聽著夏禹的話,想起了三十年前的往事,一陣陣心痛,陳忠那魁梧的漢子都落下了眼淚。
陳忠說道:“好吧,我就把三十年前的事(qíng告訴你,三十年前,我們和青山在這古戰場裡試煉,落入了陷坑,我們三人合力把青山推了出去,然後我們被捉到了這地魔洞。
“當時,地魔老祖需要僕人,就讓我們三人給他做僕人,剛開始,我們三人寧死不從,但是,遭受了一些難以想象的折磨之後,我們不得不屈服。”
說著,陳忠就扯開了衣襟,露出了(xiōng口,(xiōng口上用烙鐵烙了一個印記。
陳忠說道:“這是奴印,烙上這個奴印之後,不僅是**,就連我們的靈魂都歸地魔老祖所有,如果我們背叛地魔老祖,就要魂飛魄散。”
“這地魔老祖可真夠歹毒的,”寧寧恨恨地說道。
陳忠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我們沒辦法跟你們走,只要我們離開這地魔洞,被地魔老祖發覺了,立刻就會魂飛魄散。”
李鐵說道:“兩位前輩,我們知道了,你們是被(bī無奈,可是那個王孝傑為什麼那麼壞?忠心耿耿地給地魔老祖當奴才。”
侯楠瞪了李鐵一眼,叫道:“不許你說我大哥的壞話!”
陳忠說道:“其實大哥也是有苦衷的,剛開始,大哥想著帶我們逃跑,但是,每次都被地魔老祖捉住了,大哥一個人替我們承擔下所有的責任,受到地魔老祖的百般折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們永遠想象不到,那種折磨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恐怖。”
寧寧說道:“我們現在是地魔老祖的犧牲,是不是就像屠宰場裡的牛羊,隨時等待著被屠殺。”
陳忠、侯楠低著頭,不說話。
夏禹說道:“二位前輩,你們忙去吧,我們不會逃跑了。”
陳忠、侯楠看著夏禹,心中是萬分糾結,張著嘴巴想要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轉(shēn離去。
陳忠、侯楠走遠了,劉長生說道:“夏禹,咱們真的要在這裡坐以待斃?”
夏禹說道:“鑰匙在王孝傑手裡,我們想出也出不去。”
寧寧怒不可遏,說道:“那個王孝傑真是個混賬王八蛋,助紂為虐,一點也不顧及兄弟感(qíng。”
寧甯越想越生氣,氣得鼓鼓的,都要爆炸了,她站在鐵欄杆旁邊,衝著外面大叫大嚷,要把王孝傑祖
宗十八輩都罵個遍。
夏禹攔住了寧寧,說道:“別罵了,你省點力氣好不好?”
寧寧說道:“省點力氣幹什麼?咱們已經是案板上的魚(ròu了,臨死之前,把王孝傑臭罵一頓,也算是出口惡氣。”
寧寧扯著嗓子,還要繼續叫罵,遠處響起了腳步聲,有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之人正是凶神惡煞似的王孝傑。
王孝傑站在了牢門前,冷冷地看著寧寧,寧寧有些畏懼,躲到了夏禹的(shēn後。
王孝傑摘下了腰間的鑰匙,遞給了(shēn邊的一個嘍囉,說道:“把門開啟。”
嘍囉上前開啟了牢門,夏禹、李鐵他們觀察了一下,想著衝出去逃跑,但是,很快他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孝傑是靈武境六重的修為,他(shēn邊站著七八個嘍囉,都是靈武境一二重的修為,逃跑的話,夏禹他們跑不出一百米就得被捉住。
王孝傑揮了一下手,幾個嘍囉走進了牢房裡,按住了夏禹他們。
夏禹他們掙扎著,叫道:“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
幾個嘍囉也不說話,拿出了沉甸甸的手銬、腳鐐,戴在了夏禹他們的手腳上。
“走!”嘍囉們很是粗暴,把夏禹他們推出了牢房。
李鐵來到了王孝傑的面前,揚著頭,一臉的輕蔑,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王八蛋,你找死!”幾個嘍囉衝過來,按住了李鐵就是一頓暴打。
王孝傑說道:“好了,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