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雄滿臉堆笑,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說道:“回夏先生的話,我奉了宗主的命令,在宗門裡巡邏,防止魔教分子混進來,我發現丁卯院有魔教分子,就趕了過來,要將魔教分子誅殺。”
“魔教分子在哪?”夏禹問道。
“就是它!”賈雄手指如劍,一臉的嚴肅認真,指著溫欣怡懷裡的小妖獸。
那小妖獸剛剛出生不久的樣子,胎毛還沒有掉淨,毛茸茸的,很是可(ài。
夏禹看著賈雄,說道:“你說它是魔教分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賈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夏先生,你看,這可是妖獸啊。魔教當中有很多都是獸族,咱們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漏殺一個。”
“殺你媽呀,”夏禹一巴掌打在了賈雄的腦袋上。
賈雄縮著(shēn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你再在這無理取鬧,我就先殺了你,趕緊給我滾!”夏禹聲色俱厲,吼叫著。
賈雄不敢廢話,撒腿就跑,門外那兩個弟子還在等著他,三個人一起滾蛋了。
夏禹看著溫欣怡,柔聲細語,說道:“長老,那個賈雄沒欺負你吧?你要是沒解氣,我把他捉過來,打一頓。”
溫欣怡看了看夏禹,突然低下頭,哭了起來。
夏禹大怒,叫道:“賈雄這王八蛋,真是該死,我這就去把他捉過來!”
夏禹轉(shēn要去捉賈雄,溫欣怡拉住了他,說道:“夏禹,你別去,不管他的事。”
“那你哭什麼?”
“我是感覺我自己太廢物了。”
那小妖獸感受到了溫欣怡的委屈,伸出了小舌頭,(tiǎn了(tiǎn溫欣怡的手掌。
溫欣怡說道:“這小傢伙是我在後山撿到的,它媽媽被別的妖獸殺死了,我見它可憐,就把它帶回來養著,沒想到,賈雄非說它是什麼魔教分子,要殺了它。”
夏禹很是氣憤,說道:“我明天就和宗主說一聲,讓宗主打發他掃廁所去,這小傢伙,你儘管養著,朱雀宗裡睡也不敢說三道四。”
夏禹這番話不是在吹牛,說的都是事實,大家都知道,夏禹在朱雀宗的分量,絕對是一言九鼎。別說是讓賈雄掃廁所了,夏禹就是要江松齡殺了賈雄,江松齡都不會猶豫。
溫欣怡說道:“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往小的說,保護不了這小傢伙,往大的說,對抗魔教我也貢獻不了什麼力量。”
溫欣怡現在還是元武境八重的修為,連氣武境都沒有突破。
溫欣怡想著繼承父親的遺志,成為一個優秀的武者,但是,她發現自己怎麼努力都是徒勞,修為始終提升不上去,始終有一堵牆,擋著她前進的腳步。
“長老,我可是你教出來的弟子,名師出高徒,我這麼厲害,你也不會差的,”夏禹故意做出嬉皮笑臉的模樣,要逗溫欣怡開心。
溫欣怡淚眼朦朧,說道:“夏禹,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你名義上的教習長老而已,我從來沒有教過你什麼真本事,你是自學成才,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禹說道:“長老,一年多前,我還是一個沒有開竅的雜役弟子,現在,我已經晉升到氣武境五重了。有些事急不得,水到渠成,自然就好。”
溫欣怡說道:“我不是提升修為的問題,我根本就不配做個武者。前些(rì子,宗門組織人手去圍剿一夥山賊。我見到了那些山賊,看著他們,就是下不去手殺他們。
“那些山賊差點把我殺了,還是李悅然出手救了我。我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意踩死,讓我去殺人,我真的做不到。明明知道那些山賊都是大(jiān大惡之人,但是,我就是下不去手,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
溫欣怡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傷心。
夏禹看著溫欣怡,心想,這小丫頭特別溫柔特別善良,讓她拿著刀劍去打打殺殺,還真是難為了她。可是,她又一心想追求武道,武道一途有不見血的選擇嗎?
“我就是個廢物,我恨我自己,”溫欣怡低著頭,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突然,夏禹眼前一亮,說道:“長老,寶貝放對了地方才能展現出價值,我知道哪裡適合你。”
“哪裡適合我?”溫欣怡抬起頭來,眨了眨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夏禹。
夏禹招了一下手,說道:“你跟我來吧。”
夏禹帶著溫欣怡來到了一處院落,站在院門外,溫欣怡就聽見了一陣哎呦哎呦的呻吟聲。
溫欣怡走進院子裡一看,有幾個弟子(shēn上纏著紗布,坐在那裡休養。
這座院子是醫療處,朱雀宗生病受傷的弟子都要到這裡來治療。
夏禹說道:“長老,你溫柔善良,在這醫療處裡救死扶傷,最適合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