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麒麟繃著臉,看了看江松齡和朱雀宗的長老們,他們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絲毫不肯退讓。
這場面很冷很冷,冷得空氣中都要結出冰霜了似的。
突然,孫麒麟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說道:“江師兄,其實我家師兄提出四宗合併,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既然江師兄不接受,那咱們就不提這個了。
“哦,我差點忘了,這次我來,我家師兄還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江師兄。”
孫麒麟揮了一下手,叫過一個青龍宗弟子,捧著一個大盒子,走上前去,送給了江松齡。
江松齡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說道:“孫師弟,代我謝謝費師兄。”
朱雀宗弟子接過了禮盒,拿到了江松齡的面前。
孫麒麟說道:“江師兄,你現在就拆開看看吧。”
江松齡把禮盒拆開,裡面是一個大鼎,鼎上面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隻神獸。
費無極送這個鼎作為禮物,用意很明顯,他是鐵了心要四宗合併。
四宗當中,青龍宗的勢力最大,如果合併的話,白虎、朱雀、玄武三宗肯定要淪為附庸。
江松齡陰沉著臉,叫人把鼎拿下去,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吃飯吧。”
江松齡在會客大廳裡擺設筵席,招待孫麒麟他們。不管怎麼樣,面子上的事還得說得過去。
江松齡、孫麒麟他們在會客大廳吃飯的時候,夏禹走出了醫務處,活動著筋骨,四處溜達溜達。
溫欣怡、蘇雪兒和秦浩、杜松跟在夏禹的身邊,王長老走了,回去辦公。
夏禹一邊走著,一邊活動筋骨,蘇雪兒在旁邊歪著腦袋看。
夏禹感到奇怪,停下來,問道:“你看什麼呢?”
蘇雪兒伸手在夏禹的身上摸了摸,夏禹麻酥酥的,打了一個寒顫,說道:“喂喂喂,你幹什麼呢?”
蘇雪兒說道:“禹哥哥,我要看一看,你這身體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怎麼這麼結實?上午你和張天保、陸謙、古長風他們一番激戰,換做別人,早就累得散了架,你就吃了一顆丹藥,休息了一個時辰,就像沒事人似的。”
夏禹攥著拳頭捶了捶胸口,說道:“哥這身體夠棒吧,鐵打的。”
蘇雪兒笑道:“那我得和宗主說一說,以後咱們朱雀宗的大騾子大馬都休息休息,有什麼活兒就讓你幹。”
夏禹說道:“你拿你哥當牲口使喚呢?你還真是不心疼你哥。”
夏禹和蘇雪兒、溫欣怡他們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會客大廳附近,只見一個弟子愁眉苦臉,急匆匆地迎面跑了過來。
溫欣怡感到奇怪,上前問道:“這位弟子,出什麼事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那弟子認得溫欣怡,說道:“溫長老,我要去找竇賢、文丑兩位師兄。青龍宗的人在會客大廳挑釁,打我們朱雀宗的臉。”
溫欣怡吃了一驚,說道:“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弟子說道:“宗主在會客大廳宴請青龍宗的人,吃完了飯,青龍宗的人說是要活動活動筋骨,和我們朱雀宗的弟子切磋一下武藝,結果,幾場切磋,我們朱雀宗都敗了。沒辦法,只能去請竇賢、文丑二位師兄。”
竇賢、文丑在朱雀十八將當中,名列第一、第二,是朱雀宗最厲害的兩個天才弟子。
平日裡,竇賢、文丑都是專心修煉,不問世事,今天要把竇賢、文丑搬出來,看來事情挺嚴重。
溫欣怡對朱雀宗是赤膽忠心、滿腔熱血,聽說青龍宗挑釁,她一下子就急了,說道:“夏禹,走,咱們過去看看。”
夏禹和溫欣怡、蘇雪兒、秦浩、杜鬆快步趕往會客大廳。會客大廳前面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如今,這空地上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就聽見人群中央傳出了孫麒麟那得意的笑聲,“哈哈哈,江師兄,你們朱雀宗的弟子也太謙讓了,就算我們是客人,也不能這麼讓著我們,連著較量了八場,你們連輸八場。”
孫麒麟這副嘴臉,恨得朱雀宗眾人牙根直癢癢,有的弟子忍不住,要上前和青龍宗的弟子切磋。
江松齡攔住了那些衝動的弟子,說道:“你們不是聞飛龍的對手,等竇賢、文丑過來。”
青龍宗這邊,孫麒麟派出了一個名叫聞飛龍的弟子,與朱雀宗弟子連戰八場,連勝八場。
聞飛龍抱著肩膀,鼻孔朝天,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瞟著朱雀宗眾人,說道:“朱雀宗,都是垃圾。”
朱雀宗眾人恨不得上去宰了聞飛龍,在朱雀宗家門口如此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時,人群外面有個弟子叫嚷起來,“竇賢、文丑二位師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