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恩想試一試腿部的力量,兩條腿用力一蹬,彈地而起,猶如火箭升空一般,竄向高空。
落回地面的時候,夏承恩的身體像陀螺一樣靈活,一個漂亮的迴旋,一記風雷掌打了出去。
風雷掌剛剛打出,夏承恩就愣住了,他身後走來了一個人,這風雷掌正朝那人打了過去。
那人不是凡夫俗子,也是個武者,一個閃身,避開了夏承恩的風雷掌。掌風帶著磅礴之勢,打在了牆壁上,石頭牆壁上被打出了一個大手印。
夏承恩身後那人是李家家主李孚,李孚詫異地看著夏承恩,問道:“承恩兄,你的腿好了,還恢復修為了?”
夏承恩控制一下自己那激動的情緒,做出一副含蓄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可喜可賀,”李孚朝夏承恩拱了拱手,又問道:“你這腿是怎麼治癒的,修為又是怎麼恢復的?”
“也是一些機緣巧合,老天可憐我,不想讓我一輩子做個殘廢,”夏承恩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所以,他不會到處吹牛,說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厲害,相反,他還要替夏禹保守秘密。
李孚見夏承恩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問了,說道:“承恩兄,夏家最近是時來運轉了,令郎天賦出眾,你又恢復了修為,夏家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呀。”
夏承恩說道:“賢弟客氣了,咱們大梁城裡真正有福氣的還要屬賢弟,聽說悅然現在已經是氣武境四重的修為了,小小年紀有這般修為,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光耀李家門楣。”
“借承恩兄吉言,借承恩兄吉言,”李孚笑著,朝夏承恩拱了拱手。
李孚和夏承恩說話,夏禹就站在一邊,李孚看了看夏禹,目光裡意味深長。
李孚和夏承恩說了幾句話,聊了一會兒天,李孚時不時地就會看夏禹幾眼,看得夏禹莫名其妙。
李孚走後,夏禹問夏承恩,“爹,李家主為什麼總看我,眼神還怪怪的?”
夏承恩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我和李孚是最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男人嘛,酒喝多了就胡天海地,什麼話都說。
“有一次,我和李孚喝酒,我們兩個人覺得我們的友誼應該一輩一輩延續下去,我就和他約定,以後我們倆成親了,有了孩子,兩個男孩就讓他們結拜為兄弟,兩個女孩就讓她們結拜為姐妹,一男一女就讓他們結為夫妻。”
聽了夏承恩這話,夏禹愣了一下,問道:“那李家主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生的是女孩,”夏承恩說道:“不過,後來我被逐出了夏家,這話就沒有再提起過。”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夏禹說道。
夏承恩看了看夏禹,說道:“我現在是夏家家主了,你和李孚的女兒是門當戶對了,不過,你們倆還是沒法成親。”
“為什麼?”夏禹問這話不是惦記著李孚的女兒,只是他感到好奇,隨口一問。
夏承恩說道:“李孚的女兒李悅然和你同歲,比你大幾個月,四年前她就進入朱雀宗,成了內門弟子,三年前更是以十三歲的年紀成為精英弟子,創造了朱雀宗的歷史。
“現在,她是氣武境四重的修為,而你剛剛到元武境四重,你和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這門親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向李孚提,咱們高攀不起。”
夏禹心想,那個李悅然不就是氣武境四重的修為嗎,自己還高攀不起?哼,假以時日,自己要登上武道巔峰,成為這九州大陸的第一強者,到時候看是誰高攀誰。
夏承恩不明白夏禹的心思,還以為夏禹是為娶不到媳婦兒發愁,說道:“小禹,你別沮喪,除了李悅然,這天下還有很多好女子嘛,爹給你挑一個好媳婦兒。咱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
夏禹說道:“爹,我不是非要娶李悅然當媳婦兒,我是想告訴您,您的兒子不比任何人差。李悅然要是和我成親,那是她高攀我,不是我高攀她。”
夏承恩覺得夏禹是年輕氣盛,說說氣話,沒當回事,一笑置之。
夏禹說道:“爹,我前幾個月剛剛開竅成為武者,起步比較晚,你放心,給我一年的時間,我的修為肯定會超越李悅然。”
“好兒子,有志氣,”夏承恩拍了拍夏禹,心想,小禹呀,爹不要求你超越李悅然,你像現在這個樣子,爹就已經很知足了。
能讓父母感到驕傲,是每個兒女的心願。
夏承恩一提起“李悅然”,臉上全是羨慕之色,夏禹心想,爹,你不用羨慕李悅然,你的兒子會超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