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微,淺淺涼,冷星赫也是第一次嚐到這種滋味。
顧蓉蓉自己都生澀得不得了,還問了:“世子爺沒有吻過別人?”
冷星赫直接誤會,腦子一抽說:“我沒有吻過顧婷婷。”
“是誰都沒有吻過。”
顧蓉蓉:“……”
“哦,好純情。”
“你……”
冷星赫氣得半死,正想說話,顧蓉蓉手指捏住他嘴唇,指指不遠處小路。
兩人又往暗影深處藏了藏,顧蓉蓉迅速整理好衣裳。
別說,抹藥又按摩一通,感覺好了許多,至少手臂能活動自如。
本來顧蓉蓉還想把冷星赫支開,給自己修復一下,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修復力來之不易,她現在這身體脆弱,空間又時不時抽瘋,還是少用為妙。
外面小路上來的人正是以黑斗篷為首的,他們轉了幾個院子,都沒有發現活口。
不但沒有活口,王家的主子和管事,一個也沒有找到。
黑斗篷漸漸暴躁,讓手下分成幾隊去找,結果一隊隊回來報信,都沒有發現。
“簡直豈有此理!”
手下大膽猜測:“您說會不會是王家人逃走了?”
“王光發逃走我倒是信,有漏網之魚也不奇怪,總不能說王家所有人都……”黑斗篷頓住,眼裡迸出寒意,“這個狗東西,不會是來了一出苦肉計,金蟬脫殼了吧?”
手下眼睛一亮:“您是說,王光發自己把僕從斬殺了,裝作被滅門的假象,然後帶著家人逃走了?”
黑斗篷咬牙切齒:“如果真是如此,抓到他,就弄死他,不必來回!”
“是!”
黑斗篷又道:“倉庫那邊檢視了嗎?”
“回您的話,都檢視了,也是……一無所獲。”
“什麼?!一無所獲?”
“正是,倉庫裡倒是有箱子,但箱子是空的,還有幾人封著,小的們開啟看,裡面放的是石頭。”
黑斗篷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呵,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那狗東西八成是逃走了!舉家逃走,還帶上財物,當我們都是白痴嗎?”
“去,吩咐下去,讓靈差去找,務必找到他的去向!”
“是。”
黑斗篷吩咐完,又轉身去別處。
他們一走,外面又安靜下來。
顧蓉蓉小聲問:“你認識他嗎?”
“看著眼熟,”冷星赫說,“但具體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我認得他那塊腰牌,是東宮的一等腰牌。”
顧蓉蓉眸子微縮,意味深長道:“太子?那可真是有意思。”
“顧婷婷前腳去福祿村,又想害我,後腳太子就派人來王家,這是巧合嗎?”
“滅王家的事,倒不像是太子乾的,”冷星赫蹙眉,“東宮的侍衛一貫用刀,很少刀劍混用,剛才那些屍首上,既有刀傷也有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