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此時還跪在地上,因為被王招樹的傷害還有些跪不穩,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見。
他狹長的眸子更加幽冷,掠過了在場的眾人,停留在王招樹的身上,“這裡這知府大堂,朝廷有朝廷的律法。知府大人還沒有說什麼,你竟然敢動手。”
“我——”王招樹頓時結巴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寒意的眼神。
衛揚是太守的兒子,而知府也知道,洛青青是衛府的大夫。
他皺了皺眉頭,“來呀,王招樹無理鬧事,藐視律法,拉下去給他十板子!”
衙役上前,拖著王招樹就到外面去了。
外面啪啪打板子的聲音一下一下,王招樹吃痛叫嚷的聲音也傳進大堂裡來。
“咳咳。”知府輕咳了兩聲,“那個,衛公子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回稟大人,草民是為洛青青而來。”
“哦,本官知道,這個洛青青是衛府的大夫。可是,衛公子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洛青青的身上可揹負了一條人命。”
王招樹對洛青青動手的事情,他可以對王招樹施以懲罰。以此來給衛府三分面子。
但是這人命關天的大事,莫說是衛揚,就算是衛乃文親自來了,他也不能把洛青青無罪釋放啊。
知府話中的意思,衛揚聽得明明白白。
“我知道。”他說。
“那衛公子,此事——”
“此事再等一等。”衛揚道:“洛青青是我的大夫,連我的腿她都可醫治出效果,我不允許有人懷疑她的醫術。”
知府低了低頭,“那也許是她一時疏忽,不管怎麼說,這個差錯都出在她的身上,她必須要為此負責。”
“她不會出這個差錯。”衛揚截然:“我不相信她犯這樣愚蠢的錯誤。所以,我不會讓她進牢房,我今天要把她帶走。”
他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譁然。
連外面觀案的老百姓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是想怎麼著?”
“那人都死了,衛公子竟然還要帶走這個大夫!”
“是啊,這簡直是目無王法。”
衛揚的眸光微斂,遠處的議論聲他盡收於耳。
“大人,請聽草民說完。”
“你說。”
“今天這個案子,草民在路上就已經瞭解過了。雖然,明面上看,是洛青青的藥膳害死了王富貴。可是仔細想想,你就會發現疑點重重。”
“哦?”
“比如,這個王富貴既然一身病,那麼他去青安堂看病的時候,難道不告訴他的大夫嗎?”
“再比如,就算兩種藥材相沖會變為毒,那麼誰又知道王富貴在服用藥膳之前到底吃了什麼?”
“說不定,在服用藥膳之前有人故意要害死他也說不準。那樣的話,洛青青豈不是成了替罪羊?”
衛揚聲聲質問。
知府恍然,“呀,也對啊,這麼看來,這個案子我們還沒有調查通透。”
“所以,洛青青頂多也就是有點嫌疑,要說就是她害死了王富貴還為時過早。不如知府大人聽我一言。
今日我帶走洛青青,王富貴毒死一案我們繼續調查。如果調查出來是洛青青的罪責,那麼我必定親自把她送回這裡。
但如果調查結果害人者是另外他人,我們也重新回到這裡,給洛青青一個清白!”
知府思襯了思襯,“這個主意到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