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嶷等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大喝一聲:“給我綁了!”
後邊的唐軍早就不耐煩了,衝過來,一腳放倒,手腳麻利的將迭迦葉等人捆成了粽子。
迭迦葉急眼了,佛祖已經顯靈了,你們這幫蠻人,為什麼還對我們這麼粗魯?嘴裡嘰裡咕嚕大喊大叫。
張嶷和城頭上計程車卒沒有一個聽明白的,一個士卒不耐煩,嘴裡罵了一句“奶奶滴,叫喚你孃的什麼?”,隨手在迭迦葉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團了一下,塞在他嘴裡。
張嶷順著城頭看去,見城上站滿了士卒,一個個都在低眉順眼的小聲嘀咕,心裡鬧不明白這天竺人在搞什麼,心說奶奶滴,反正都不抵抗了,樂得順手,令士卒一個個都綁了起來。
戈格拉城內也就一萬左右計程車卒,看到唐軍入城,都扔了兵器,站在道路兩邊,雙手合十。
孫策和張翼都摸不清頭腦,管他呢,反正大軍已經入城了,刀槍頂著這些士卒的背後,圈到了一塊。
………………
薛仁貴入城,聽聞天竺士卒的舉動,也是莫名其妙。兩軍交戰,不分生死,誓不罷休,這天竺士卒怎麼如此熊包呢?便讓陸遜到城內尋找,看看有沒有大唐的商賈在城中,詢問端滴。
陸遜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個漢人裝束的,只好來找薛仁貴。
薛仁貴無奈,嘴裡嘀咕道:“天竺人信奉佛祖,這佛祖的教義好生奇怪。”
陸遜說道:“漢明帝年間,皇帝夜夢金人,身有日光。次日傳問群臣,有臣答曰:‘此乃佛也。’漢明帝便派遣大臣蔡愔、秦景出使天竺,尋取佛經。天竺高僧攝摩騰、竺法蘭隨同兩位使者回到洛陽,漢明帝大喜,賜地修建白馬寺,佛教遂在大漢流傳。攝摩騰、竺法蘭在白馬寺內翻譯佛法,接受信徒,怎奈儒道兩教在國內深入民心,是故成效甚微,僧侶不多。”
薛仁貴笑道:“我自束髮受教,便讀四書五經,這佛家的教義卻是從未涉獵。如今看來,這天竺人篤信佛教,面對刀兵,選擇束手,天竺納入大唐版圖不遠矣。”
陸遜笑道:“將軍見微知著,只是天竺人性格懦弱,為何歷代擴張不止?”
薛仁貴說道:“須慕迦以小國之力,吞併孔雀王朝。開國之初,崇尚武力,東征西戰,兼併土地,和國內歷代豈有差別?而今歷經四百餘年,國民安於享樂,不知刀兵,心中崇信佛法,與前漢何等相似?看來無論什麼時候,國人安逸久了,便滋生怯弱。《司馬法》雲: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易》曰: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孟子》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天竺自須慕迦始,國土日益擴張,成龐然大物也,鄰國除貴霜外,誰敢覬覦?而今卡拉達斯當位,國內動盪,也在情理之中。”
陸遜說道:“戈格拉城已落入我軍手中,不知將軍何日兵發華氏城?”
薛仁貴卻是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欲造佛。”
陸遜疑惑的問道:“如何造佛?”
薛仁貴大笑說道:“佛教不是有輪迴轉世之說嗎?佛祖釋迦牟尼於菩提樹下悟道,成就無上正等正覺,居於西方極樂淨土。那麼誰來管理人間的世界呢?”
陸遜說道:“按照佛教的說法,當然是佛祖指派弟子降生人間,為一國之主,教化世人了。”
薛仁貴說道:“不錯,伯言你看誰可為天竺之主呢?”
陸遜說道:“當然是皇上了。”
“哈哈,伯言之言正合我意。我皇天縱神武,開千古未有之大業。天竺偏遠之地,若無佛法教化,子民均處於愚昧之中。皇上見天竺百姓處水深火熱中,受佛祖派遣,降臨人間,廣佈仁德,大願力,拔萬民於水火,拯百姓於泥途。”
陸遜由衷的說道:“將軍遠慮,遜佩服也。”
薛仁貴說道:“既然如此,伯言可願領此重任?”
陸遜興奮的說道:“屬下願意。”
薛仁貴說道:“伯言可暫領戈格拉城守衛之任,我飛鴿傳書於皇上,請求皇上派遣白馬寺僧人來此助你。”
陸遜說道:“將軍將欲何往?”
薛仁貴笑道:“揮軍華氏城,助奉孝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