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弩的威力本來就大,這時候又是近距離發射,花剌子模人頓時死傷一片,士氣蕩然無存,開始潰敗。
打順風仗,康居、大宛人絕對是拿手好戲,不用戚繼光發話,他們對著花剌子模的潰卒就殺了過去。
這時城頭又上來五千人馬,戚繼光命令他們下城,設法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城。
陷陣營把持住城頭,城內的聯軍人馬已經殺散了花剌子模的人馬,開始搬運堵住城門洞的石塊。
利多維看到,帶領一隊人馬殺了過來。
城內的聯軍看到,不由得慌亂,戚繼光喝道:“五千人結陣,餘者繼續搬運石塊。”
利多維帶領的不過三千人,馬蹄隆隆,威勢駭人,戚繼光喝道:“陷陣營,先用連弩,繼而地面上的兵器,兵器沒有,用石塊,阻擊敵軍。”
八百死士一起大聲領命,雄壯的聲音直衝牛鬥,激的城內的聯軍士卒一陣安寧。
利多維看著距離聯軍越來越近,雙腿猛磕戰馬,戰馬一聲咆哮,加快了速度。後面計程車卒有樣學樣,跟隨者利多維衝鋒。
戚繼光面色冷靜,看到利多維的人馬進入射程,說了聲“射”,八百連弩對著三千敵軍一窩蜂的射了出去。
利多維身為花剌子模大將軍,武力絕對高強,手中的梭鏢上下飛舞,撥打箭矢。
戚繼光皺著眉看著利多維越來越近,腳下一動,手裡多了幾桿梭鏢,覷得準了,戚繼光把梭鏢當成飛鏢,連續向著利多維投射過去。
利多維反應快捷,手中的梭鏢接連磕飛戚繼光投過來的暗器,只覺得雙臂一陣麻木,詫異的抬頭看向城頭,只見一個青年人,手持花剌子模的長弓,冰冷的箭矢正對著自己,心中大驚,急忙掣出戰馬馬鞍旁懸掛的盾牌,護在身前。
戚繼光左手持弓,右手手指縫中還夾著四支利箭,正要施展自己的絕學——五箭連珠。
利多維的盾牌剛剛舉起,戚繼光的箭就到了,箭支插在盾牌上,震得利多維一哆嗦,暗說敵將的力氣好大。
不容利多維多想,後面的四支利箭,尖鳴而至。這四支利箭,分襲利多維上中下三路和胯下的戰馬,利多維就是多生兩條手臂,如何應付的來,只覺得大腿劇疼,身軀猛震,原來一箭射中利多維的右腿,一箭射中戰馬,戰馬中箭,劇烈抖動身體。
戚繼光一口氣射完五箭,也是感覺一陣疲憊,指著利多維說道:“對準那人,投射!”
利多維倒了大黴,城頭上數不清的東西對著他砸了過來,任他就是有通天徹地之能,金剛不壞之軀,也禁不住這麼多東西的一陣猛砸,何況人和戰馬都帶了傷?片刻之間,這位花剌子模的大將軍,化作一堆肉泥。
利多維率領的三千騎兵,此刻已經死了七八成,看到大將軍死的這麼慘,發聲喊,早跑的沒影了。
城門洞開,康居、大宛的人馬一窩蜂般的衝進城裡,開始對著花剌子模的人馬展開屠殺。
侯君集進城,對著戚繼光笑道:“元敬指揮有方,功不可沒。”
戚繼光說道:“全賴將軍英明,將士用命,繼光豈敢居功?將軍,康居、大宛人馬四散,我軍何不直取王城?”
侯君集笑道:“我正有此意,元敬可為先鋒。”
戚繼光大喜,跳上一匹無主的戰馬,大聲叫道:“陷陣營,隨我來。”
………………
花剌子模的王宮內,阿拉丁·摩柯多像一頭暴走的雄獅,對著摩多·威克斯吼道:“唐軍聯軍已經入城,你身為丞相,除了投降,就想不出別的辦法嗎?”
摩多·威克斯老臉委屈的快要擠出水來,支吾著說道:“大王,聯軍八萬人,我軍死傷慘重,戰,我國必亡;和,尚有一線生機。”
阿拉丁·摩柯多吼道:“怎麼和?敵人已經殺進城來,此時言和,你不覺得晚了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王,趕快鼓動城中青壯,與聯軍決一死戰吧!”
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兒子立維·摩柯多。
思考了下,阿拉丁·摩柯多說道:“圖傷我大花剌子模子民性命也。兒啊,讓親衛護送你,逃出城去,以圖東山再起吧。”
立維·摩柯多說道:“父親,兒子願與烏爾堅奇城共存亡。”
阿拉丁·摩柯多哀嘆一聲說道:“我年事已高,復國的希望就寄託在你的身上了,不要多言,快快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