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張飛的戰旗都在這裡。”彌加目不轉晴地望著,大聲說道,“快,快稟報軻比能,事情出了變化,突襲姑衍山谷的只有太史慈一部鐵騎,其餘漢軍主力都在獨洛河對岸。”
“李翊越來越狡猾了,這一招竟然被他識破了。”扶羅韓懊喪地說道,“如今牲畜盡數被漢軍擄掠,他們食物充足,《史記·匈奴列傳》寫道:“漢驃騎將軍之出代二千餘里,與左賢王接戰,漢兵得胡首虜七萬餘級,左賢王皆遁之,驃騎封於狼居胥山,禪姑衍,臨翰海而還。”
三百年過去,霍驃騎曾經封禪的姑衍山,如今又迎來了大軍。
運送這批牲畜到姑衍山谷的是東部鮮卑大人素利。一千鐵騎,五千老弱族眾,還沒等太史慈帶著親衛鐵騎殺到河邊,素利就帶著部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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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加和扶羅韓站在獨洛河北岸,望著對面鋪天蓋地一般衝來的漢軍鐵騎,臉顯驚駭之色。
“李翊、關羽、趙雲和張我們卻只有繼續北撤了。”
“快叫軻比能馳援姑衍山谷,也許還來得及。”彌加急切地催促道。
“來不及了。如果李翊沒有接到姑衍山谷的訊息,他不會突然打出所有的戰旗,他這是擺明了要逼著我們北撤。”扶羅韓面色蒼白地說道,“軻比能和我們都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彌加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麼問題?”
“這六萬鐵騎都是生活在大漢北疆的漢人,跟我們鮮卑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只要有食物,就能把我們一直趕到北海,他們不像普通漢人那樣不能耐高寒,更不會像普通漢人一樣深入大漠後會水土不服嚴重減員。我們太疏忽了。”扶羅韓連連搖頭,懊悔不迭。
彌加問道:“現在怎麼辦?”
“撤,後撤三十里。”扶羅韓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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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到達獨洛河岸,立即紮下營帳。大營連綿數里,旌旗飄揚,蔚為壯觀。
暮色降臨,田豫帶著一隊斥候飛馬衝進轅門。
“張將軍,我們沿獨洛河而上往東六十里,已經肅清了鮮卑斥候。”田豫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們在中途碰到肖祚肖校尉,他說狼居胥山西麓一帶的鮮卑斥候也已經被他們肅清,大軍可以連夜出發趕到狼居胥山了。”
張郃點點頭,對高長恭、張遼和張燕等人說道:“立即出發吧,儘快趕到狼居胥山和主公會合。”
高長恭拍拍張郃的肩膀,笑著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你要多加小心。”
張郃笑道:“你放心,大海我都渡過去了,何況這條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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軻比能接到彌加和扶羅韓送來的訊息後,稍稍思索了一下,對傳令兵說道:“命令彌加和扶羅韓立即趕到河邊,做出迎戰姿態。”
“命令斥候,嚴密注視狼居胥山方向的動靜。”
“派人告訴大王和置鞬落羅大人,請他們日夜警戒,防備漢軍夜襲。”
第二天清晨,步度根送來訊息,說狼居胥山方向的斥候遭到漢軍斥候攻擊,死傷慘重,他估計漢軍的攻擊方向是狼居胥山西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