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西風強者蜂擁而至,西風大軍也虎視耽耽,自己一人之力又如何抗衡那一國之力?
倘若不出去幫忙的話,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朋友為自己去死?
李牧羊雙手握拳,眼神犀利,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心裡卻是激盪不已。
“如此困局,又當如何選擇?”
像是明白了李牧羊的心意,崔小心伸出手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拳頭,對著他輕輕搖頭。
倘若李牧羊這個時候出去,怕是李牧羊性命不保,相馬錶哥的受傷便也失去了任何意義。
而且,李牧羊的出現,不正是坐實了相馬錶哥的通敵之罪嗎?
正在這時,跟隨宋拂曉而來的六名黑袍男人也同時朝著馬車所在的方向圍攏而來。
其中一名黑袍人拱了拱手,看著擋在前面的寧心海說道:“寧管家,我等仰慕石佛之名已久,只是公務在身,還請寧管事多多擔待”
那名黑袍人指了指受傷流血的燕相馬,說道:“寧管事也看到了,相馬公子現在已經是受傷嚴重。再戰下去的話,怕是性命堪憂。多大的一點兒事啊?只需要請小心小姐掀開布簾讓我等看上一眼倘若那叛國之徒在這車裡,我們自然是要幫著寧管事將那人捉拿,保護小心小姐的安危。倘若那人不在這馬車之內,我們轉身就走,還得向小心小姐賠個不是”
寧心海冷笑連連,說道:“說的輕巧。倘若寧某今日任你們驚擾了小姐坐駕,還有何顏面在這天都立足?你們欺人太甚,大半夜的跑來要掀小姐的車簾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了,我們小姐還有何顏面見人?崔家又有何顏面見人?今日,只要寧某尚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掀開這車廂車簾。”
黑袍人輕輕嘆息,說道:“那就恕我等得罪了。”
黑袍人伸手一招,其它五人立即就將馬車車廂給圍困起來。密密麻麻的,車內之內休想從任何一個角度逃出。
“寧叔叔,小心雖是女子,卻也知道家族榮耀的重要性。今日他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小心體弱,卻是也有幾分骨氣的寧叔叔無須管我,只需殺掉來犯之敵。我想,就算爺爺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也定然會給小心討還一個公道的。我崔家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是,小姐。”寧心海沉聲答應。
黑袍人臉色微僵,崔小心的態度如此決絕,而且將他們這些人視為「來犯之敵」,並且讓寧心海把他們殺掉。雖然他們心中氣惱,心裡卻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們無端的來招惹崔家小姐,怕是崔家的老爺子心裡對他們也是仇恨之極。而且,崔家的這位小姐很快就要嫁到宋家,到時候他們崔宋兩家成了一家人,女子又最是記仇,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寧心海可以對他們痛下殺手,他們卻是不能將崔家的這位小姐給如何的。
“殺。”黑袍男人一聲令下,幾人同時朝著寧心海攻了過去。
寧心海暴喝一聲,一掌拍向為首的顧忌。
於此同時,身體急速旋轉,出掌如風,無數掌影朝著那黑袍人拍了過去。
霹靂啪啦
寧心海以一敵六,陷入了苦戰。
燕相馬看著胸口伸出來的奪命鉤,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還是失敗了敗得竟然如此難堪。”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替他擋一擋,至少幫他將這幾個攔截的傢伙給趕走。他以為憑藉自己這兩年的辛苦,總是能夠給對手帶來一些麻煩的。
“還是太高估自己了。”燕相馬出聲說道。
嚓
宋拂曉將手裡的奪命鉤抽了回來,血水飛濺,燕相馬的胸腔上面也留下來一個孔洞。
“燕長史身份高貴,何必要摻和進這種險事?”宋拂曉感嘆著說道:“此人身份詭密,就是崔燕兩家知道燕長史今日的所作所為,也不會容你何必如此為難自己呢?”
燕相馬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捏破外面的臘丸,然後一口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