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現在我倒越來越相信我就是張良了。因為現在的我是一個惡魔。試想,張小蒙肯定是一個惡魔的。那麼他的老子當然也是一個惡魔。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這兩個自認為是小蒙會後代的傢伙,竟然要對我動手。
只是那隻眼睛在哪裡呢?現在想來應該正是在本體那裡。那麼多鬼魂從小世界裡面衝了出來,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有那隻眼睛的訊息。
而本體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有的時候我有些懷疑。比如說,那個世界到底是在我的體內,還是在那個嬰兒的體內?如果說公雞是癌症的話,那也只是我的身體得了病而已;那個嬰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那個世界看似在我的體內,但又像是隻是在嬰兒的體內。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真正的本體應該只是那個嬰兒才對。而那個世界呢?雖然並不在他的體內,但是由他為基礎構建的。
那只是一個介於精神層面於物質層面的虛幻世界而已。
“你到底是什麼人?”朱圓天大驚。
馬楚倒是鎮定許多,“看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你的身手,也不像是無名之輩。”
老頭笑了笑,說:“不是無名之輩?想當年,那些真正厲害的人或者惡魔,哪個又是有名之輩?全都是無名之輩罷了。我們都只是活在陰暗裡面,見不得檯面。就拿鬼醫門來說,最厲害的當然就是司徒無功,但你去問問世人,又有幾個人知道司徒無功的大名?倒是有一些比較久的老鬼肯定知道司徒無功的不好惹的;不要說沒幾個人聽說過司徒無功的大名,甚至他們連鬼醫門都沒有聽說過。要說鬼醫門裡面最出名的一個,應該就是以前的那位大總統了,只不過他也只是鬼醫門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理想很豐滿,但手段不夠狠辣。”
馬楚倒怔住了,“鬼醫門竟然還出了總統?”
老頭嘿嘿了一聲,“秘辛而已,你們當然不知道,只有一百多年前的那些無名之輩才知道的秘密。小傢伙,毛都還沒有長齊,就妄想著沿著張小蒙的老路走,你知道張小蒙是怎麼死的嗎?”
朱圓天問道:“怎麼死的?還不是你們那些可惡的傢伙用陰謀害死的!”
“蠢死的。”
“你……”
“哼,張小蒙空有強大的實力,不過頭腦實在太不靈光。搞個鬆散的組織就妄想自稱惡魔之王。可是他又怎麼知道,他只是真正的大魔王手中的棋子而已。他只不過是新魔王上位的踏腳石而已。雖然我很討厭那兩個魔王,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們。一個魔王以張良為接班人,想打造一個至情至性的新魔王,誰知道最後卻發現張良性格太過懦弱,根本就不堪大任;另一個魔王以自身為棋子,誰也想不到,他竟然選定兩個女人作為接班人,卻要打造出兩個絕情絕性的新魔王,這倒好,讓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新魔王而狂妄大自的張小蒙死在了深愛的女人之手。這倒真是絕情絕性了,不過,又有什麼用呢?那兩個新的魔王,現在卻連張良都不如,心如死灰,萬事不管,別人的生死,世界的毀滅,又與她們何關呢?”
馬楚問道:“你為什麼跟我們說這些?”
老頭嘆了一口氣,“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三個人的幫助。”
朱圓天哼了一聲。
馬楚卻問:“幫什麼?”
“雖然他們身為大惡魔,可以看到過去,但他們看不到未來,而且他們一直都剛愎自用,所以他們都失敗了;但是還有一個人,也同樣設計了一個計劃,雖然在地位和實力上他比魔王差一點,但也僅僅只在魔王之下而已,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嗯?誰?”
朱圓天卻問:“最後的機會?”
老頭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馬上就要毀滅了。所以我們要趕快找到樹妖。”
馬楚問:“然後?”
“喚醒她!”
他們兩人都嚇了一跳。我也幾乎要跳起來。這老頭竟然也要喚醒樹妖?
老頭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先找到另一個人。”
馬楚問:“誰?”
朱圓天:“喚醒樹妖?那才是真正的末日吧……”
老頭說:“一個嬰兒,張良,你說是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小蒙的惡魔之眼應該也在那裡。張良,我們不如通力合作,你拿你的嬰兒,我拿惡魔之眼。你覺得呢?”
這傢伙,原來早就知道我根本就沒事。而現在他終於顯露出他的目的了。原來他要的正是那隻眼睛。
本體在哪裡?如果從那個夢來看的話,應該就在我原來的家的地下。
只是,我會告訴他嗎?
而且我現在也根本就不知道家在哪裡。
我抬起了頭來。
老頭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至於你們兩個,想要惡魔之血的話,以後當然有機會的,因為天外惡魔,正要殺過來了。他們都已經過來了,你們還沒有機會弄點血嗎?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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