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呼喊肯定沒有什麼鳥用了。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陰溝裡面翻了船。早就知道誰也信不過的,但現在出現這個局面我還是難免一陣自責。一群能在獨眼龍和收割者眼皮底下活得這麼瀟灑的普通人,怎麼可能不是狠角色呢?
絕對大意了。
身體又痛又麻,這感覺簡直爽翻天。想要動彈幾下,但我動不了。如果這個時候有哪個王八蛋能按一下我的手錶,我就會給他們好看,但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並沒有按下去。
我的匕首被西裝兄拿,他還試了一下,一刀就砍斷了他手中的木棍,得意地說:“狗屁異能者的東西就是好,看來這是神器啊。”
而手錶卻被小猴子拿了,他當時摘下我的手錶時,我的手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電擊一樣的感覺,但我不能叫出聲來,我只能緊緊咬著牙,臉上豆大的汗滴不斷往下流來。
他只是把那手錶戴在了手上,看了一眼,說:“看來走時也蠻準的。”在那一刻,他看樣子想按下去,但這時傳教士在上面說:“小猴子,現在很閒嗎?”
小猴子馬上就一個立正,說:“好的,我這就去。”
這小子說完之後馬上就一溜煙跑上去了,看起來又去坑異能者了。
我很好奇他們怎麼認定我就有異能的。可能是我自己說出去的吧。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把我扔在了一個鐵籠子裡面。兩手不能動,還好兩條腿並沒有被打斷。這讓我感到好受一點。只要身體一動,就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你這傢伙倒是硬氣。”西裝兄在籠外得意地笑著說。這小子手裡拿著我的兩把匕首,“這真是神器不成?你還沒有說說你的異能是什麼呢。”
而這時我聽到了呸的一聲。原來是我左邊的鐵籠子裡面一樣也關著一個人。這傢伙竟然是鍾老鬼的一個手下,依希記得應該就是三隻手那王八蛋。
這三隻手不要說什麼三隻手了,現在看模樣連三顆牙都沒有了。那小子渾身是血,兩條手臂被齊根斷去,還有兩條腿也被砍斷。但他的傷口全都包紮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活不了多久。但現在傳教士應該還不會讓他去死。他在等收割日。
傳教士那小子顯然記起了以前的事情,要不然怎麼可能安排出這麼多事情來。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三隻手雖然嘴裡漏風,不過話還是說得聽得懂的。
西裝兄好奇了,問他:“你認得這長得跟個小白臉一樣的傢伙嗎?”
三隻手又呸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口水,“老子會跟你說?他媽的,都是陰險小人。”
西裝兄笑著說:“我是陰險小人?你們就是陰險大人了不成?還不是你們見人就殺,要不然我們還會落到這步田地?不過你也不要說什麼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狗屁話,放心,暫時你還死不了的,天父說得沒錯,時機還沒有到呢。”
三隻手的臉色變了變,狠狠瞪過去。
而我注意到右邊的鐵籠子裡面是空的,但是再過去一個裡面也關著一個人,同樣這麼慘。
上一輪的時候,普通人雖然瘋狂,但沒有現在這麼陰險;但現在的他們,比起殭屍兄來,更加可怕十倍。我真的小看他們了。
“你的牙怎麼了?”我不禁問三隻手。
西裝兄卻搶著說:“還不是他想咬舌,所以我們就把他的牙全拔啦,我看你倒不像他那麼壞,但說實話,如果你試著咬舌自盡的話,我們也會拔了你的牙的。要知道,咬舌的話,可不是一兩秒鐘就會死的。”
咬舌?三隻手對自己也狠。不過相對於這些普通人來看,顯然還是不夠的。要知道咬舌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而且死得也比較慢的。這可不是武俠裡面的那種一咬就死,而是咬了之後,引起的窒息,然後慢慢死亡。
傳教士他們顯然救得起來的。
我靠在鐵籠子上,重重地喘息著。現在只是在等著小猴子看什麼時候能按下手錶,那樣的話我的傷就能夠復原,然後我就可以殺出去。這些人都該死的。
在某種程度上比獨眼龍更加該死。
西裝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總有名字的話?”
我緊緊咬著牙,任由臉上的汗不斷流下。
這時那個赤膊的壯漢慢步走了過來,嘿嘿笑了一聲,說:“要不然,現在先招呼他一頓?他剛剛到這裡,還沒有嘗過我們的滋味呢。”
這最底下一層,依然有那麼多人,而且他們現在除了看向傳教士之外,竟然還在不斷地打量著我。我這個剛剛被他們抓住的傢伙,顯然是有利用價值的。
傳教士這時拿著大聲公大聲說:“先不要動他。”
赤膊男一怔,“為什麼?”
“他不同。任何人都先不要動他。”
看來傳教士果然記起了以前的事情。那麼他到底要拿我怎麼樣呢?還好他不知道手錶的事情,要不然的話,這次真的死定了。
但現在受傷這麼重,在感覺上面,跟死了也差不多。
這噩夢一樣的經歷,不知道到何時才是個盡頭。
於是那些人都在問到底有什麼不同了。傳教士並不說話,而是安排五個傢伙看管著我們,然後就讓大傢伙散了。
這最底下一層變得安靜了很多。只有火把爆出火星時候的響聲之外,幾乎就只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