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踢得像是一隻蝦米一樣弓起了身體,在空氣中緩慢地倒飛出去。我跟進,又一拳擊在了他的小腹上,他的臉慢慢地變著形,後退的速度快了那麼一點點。我是不是還要追擊?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視線中的他速度頓時快了起來,像是一顆子彈一樣倒飛了出去,摔到了山下;而我的身上頓時冒出了火,我成了一個火人。
第一次我的速度變快的時候,我的身上並沒有起火,也許那是因為穿著濛濛給的夜行衣的原因——估計那是耐火材料;而後面幾次我都身上冒火,穿著的都是我自己的衣服。
這次的全身冒火,不僅在燒著衣服,而且還在燒著我的身體,我一低頭就能看到身體在火焰中慢慢消失。
原來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
我轉頭看了大伯他們一眼,他對我跟老頭的打鬥完全沒有感知,他已經開啟了棺材,然後他驚呼了一聲。
裡面並不是骨頭,而是一具看起來很新鮮的屍體。
那是一個年輕人,看模樣還蠻年輕的。
“他是誰?”大伯驚叫了一聲。
他是誰?
你們不認識他是誰?
我認識。
因為他是我。
棺材裡的不是司徒無功,而是我。而我變成了司徒無功?
我沒有告訴他們這一點,因為我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大半,我要跟這個幻境說拜拜了,我要回我的現實中去了。那個我所看不見的敵人,竟然也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還要暗殺我?
是該醒了。
眼前忽然大亮,然後我就聽到大老二的聲音:“好辛苦,那噁心的傢伙竟然也冒出來了。”
不知道是左蛋還是右蛋說:“不過我們總算解決了他。老大,現在怎麼辦?你看,頭頭都過來了,現在正是收割的好時候啊!”
司徒在一邊說:“怎麼,還想跟我見真章?”
大老二說:“你要是做我小弟,我倒是也能放過你的。跟我一起去幹掉那個所謂的頭頭。怎麼樣?看你也有點強力。”
不知道是左蛋還是右蛋說:“咦,操蛋兄醒了。”
大老二說:“這個廢物,大白天的竟然在睡覺,醒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睡覺?靠,還好意思說我?我不是中了一坨屎的大招嘛!一坨屎呢?我要找他算清楚。
我轉頭看著這裡。這裡依然是那個小房間,大老二兩個蛋蛋站在我旁邊;另一邊站著司徒和劉天心。這五個傢伙看起來都比較慘,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好幾處,司徒是早就受了傷,現在傷口還在流著血;劉天心頭髮都亂了,而且鼻血也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被人打的呢還是內傷發作;大老二柱著他的金槍在喘著粗氣,金槍都殘破了好幾處;兩個蛋蛋倒是合而為一堆成了一個幾乎是他們兩倍高的怪人,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模樣。
“一坨屎呢?”我並沒有看到一坨屎,所以問他們。
一個蛋說:“你是問史兄?他拼得太猛,去養傷了。”
“那現在怎麼辦?”
大老二說:“當然是集合我所有的小弟跟天上那傢伙對著幹了!”他探頭看了看外面,大叫道:“喂,那傻子……看什麼看,就是叫你,不記得老子了?靠,上次還跟你們合夥幹掉了我小老婆!叫齊你的兄弟們,我們要開幹了!”
這傢伙在叫誰呢?
我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就看到下面一輛裝甲車上一臉鬱悶的鐵柱,在他的旁邊正是餘帥和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