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墜落的過程中,江水寒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求生欲!
媽的!活得好好的,他才不想死呢!
江水寒雙手胡亂抓著,企圖抓住一些可以救下自己的東西。
但這棟樓的外壁很光滑,根本沒給江水寒自救的機會!
他無人援助,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他就感覺到四肢和腰背傳來一陣麻痺感,接著,是一陣劇痛!
那種疼痛就像是電流竄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全身都是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傷在了哪裡。
脖子動不了,四肢動不了,腰好像斷了,他的臉只能朝著地面,只有右眼能看到一點地面……
摔的真是超級慘,不用親眼看見,江水寒都能猜到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而令江水寒哭笑不得的是——100戰鬥力的他,居然真的摔不死!
疼痛和癱瘓很嚴重,但江水寒能感覺到自己的傷並不致命,還能活一陣子。
意識到自己不會死,只是摔殘了,江水寒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後槽牙,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在這樣的夜裡,他墜地的聲音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但如果他叫出了聲,就一定會吸引來一些好奇的傢伙。
而引來壞人的機率,遠高於吸引來好人。
他已經疼的快要昏厥了,但為了自己的小命,江水寒咬緊牙關,連一句悶哼都沒從口中漏出來。
現在,江水寒只期盼著一件事——希望林陽陽和鍾靈會聽到剛才他墜地的聲音,出來檢視一下狀況。
而等待那兩個小姑娘援救的過程,卻是格外的難捱。
每一秒,江水寒都要拼盡全部意志力才能壓抑住慘叫的慾望。
時間彷彿被拉長了,漫長的可怕。
江水寒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張口咬住了自己的衣領,但這並不能消除痛苦。
他只能開始胡思亂想,故意岔開注意力,好讓自己不再關心疼痛——
“完蛋了,那兩個小姑娘剛才好像打算睡覺了,不會就這麼睡過去不理我了吧?”
“咦,等等,好像有腳步聲?是誰?脖子動不了,看不見,左耳的耳膜好像也震聾了,一隻耳朵不太好辨別方位啊……”
“這腳步聲好像有點重啊,不像是那倆小姑娘的,她們都是又瘦又小,可憐巴巴的……”
這種猜想,讓江水寒陷入了濃濃的絕望之中。
看來,靠近他的並不是林陽陽和鍾靈。
而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絲毫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腳步聲近了,停在了江水寒的後腦邊。
江水寒感覺到自己的頭被誰踹了一腳,他身上的劇痛掩蓋住了那一腳的疼痛,所以他並不覺得疼,感覺對方應該算是比較溫柔了。
他只感覺自己的視線上下搖晃了一下,本來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到東西,這麼一晃,他的頭被踹平,雙眼直直的望著夜空。
轉換了姿勢之後,江水寒胃裡一陣噁心,一團嘔吐物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湧了出來,嘔吐物順著嘴角滑下,其中的血腥味遠重於食物殘渣的味道。
嘔吐物堵在喉嚨裡,很難受,江水寒開始呼吸困難。
他用餘光瞥見了身邊的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白種女人,那身高至少有一米九。
女人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一道淺藍色的光芒環繞在她手腕上,這顯然是治療能力。
她用一種帶著獨特口音的英語問:
“要我救你嗎?我要一張二級卡片,一枚晶核。我先救一半,你給我東西,我再救你另一半。”
聽到這個女輪迴者勒索自己,江水寒反而鬆了一大口氣。
太好了,至少不是那種一上來就殺人奪物的瘋子,勒索就勒索吧,卡片和晶核怎麼能和生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