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這位“主上”,在另一個世界中是超越絕對王者的存在。那是天元世界的修煉者還未觸及到的層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所有人沉默著,等待著。
突然,“葬天”大殿裡所有人感受到一瞬間的莫名威壓,只聽“嘭”的一聲脆響,那是暮失去意識倒下,頭磕在了桌子上的聲音。
暮昏倒了,而坐在暮身旁的朝卻抬起頭來,在這無聲的大殿裡發出一句問候。
“你們好啊,異世界的信徒們……”
包括童在內的所有儀葬使全都看向朝——那已經不是朝了,而是一個傀儡。或者說,是“主上”意識到載體。之間朝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了暮,全身都充斥著莫名的威能,對大家笑了起來。而那張臉也在細微的變化著,居然與原君炎有幾分神似……
童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果然是這樣……”
與那幾個陷入震驚的儀葬使不同,童早就猜到了這次“主上”降臨的載體一定是朝和暮。
自“葬天”成立以來,“主上”意識不時降臨,借儀葬使之口傳達命令。在十年之前“主上”佔據了童的身體留下了一句話,點名讓朝和暮兩個人成為儀葬使,並開始佈置如今的計劃。
以往“主上”的降臨,只是用儀葬使的身體留下一兩句話,都會使被降臨的人實力猛增。而那一次“主上”在童的身體裡暫留了足足有半刻鐘,留下了不少指示。
主上離開以後,童便掌握了“諫言”的能力。這是無以倫比的力量,擾人心智於無形之中利器,稱之為神術也不為過。
而這次“主上”降臨,不僅僅是留下指示那麼簡單了,還要施展威能。一個人是承受不了的,所以這次“主上”降臨的載體肯定是一胎雙生的朝和暮。
不讓,以朝和暮那點實力哪有資格成為儀葬使!
正如童所料,現在朝成了“載體”,和與他雙生的暮,在昏迷中分擔了一部分降臨的壓力。
“你們好啊,異世界的信徒們……”被降臨的“朝”笑著跟各位儀葬使打了個招呼,“在這個即將腐朽的世界,很高興還有你們看清了未來。”
童等人沒有開口回應。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做不到。一種與靈能威壓完全不同的壓迫感充斥著整個大殿,壓迫得童等人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餘力。
但這似乎正是“主上”所需要。
只見“主上”嘀咕了句“來的正是時候”之後便站起來走到童的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輕聲說道:
“我選擇為毀滅天元而戰!”
瞬間,童失去了意識,精神恍惚地跟著說道:“我選擇為毀滅天元而戰!”
而於此同時,伴隨著童的開口,數萬公里外的一個十歲的男孩也不知道為何,說出來這句話 。
原君炎一把推開了抱住自己的伶仙,在後者驚愕的注視下,揮劍刺了過去。
一劍刺向伶仙,原君炎的話和他的眼神一樣冰冷:“我選擇為毀滅天元而戰!”
轟隆!
伴隨著原君炎的話,天空風雲湧動,電閃雷鳴。伶仙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被原君炎刺中,她輕鬆躲過了男孩的劍,但那種刺痛感卻無比的真實。
那是心中的刺痛。伶仙知道,一旦原君炎真的選擇這條道路,便沒有了挽回的餘地。無論自己多不情願,自己都要擔起一個“引路人”的職責。
這份職責,包括殺掉走向歧途的“千禧之子”!
“君炎,別這樣。”
伶仙喊著淚喊道。在她的身後展開了一道泛著彩色光陰的幕布,兩把與原君炎手中一個樣式的十字長劍,赫然展示在其中。
兩把十字長劍本通體灰白,顯然沒有被啟用。而隨著原君炎再一次重複“我選擇為毀滅天元而戰”的時候,其中一把在瞬間變得通體黝黑,脫離了光幕漂浮到了伶仙面前——這些預先設定好絞殺背叛者的武器,在催促伶仙行刑。
“喝,還有兩把嗎?殺我一回兩回還不過癮,三回才行是吧?”原君炎咆哮道。
而伶仙卻無法反駁。
因為,一個人不能一邊拿著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武器,一邊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