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大陸沒有所謂的風水運數,沒人提醒他5月13日,宜閱讀、忌動、忌出行。
晚飯之後,菲利普沒有上晚課,適當的休息可以提高未來幾天的鍛鍊效率。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直研究著那些看似簡單,實際上會讓人眼花繚亂的符文,直到午夜十分才睡去。
在一旁好奇的保羅只是看了幾眼就感覺頭暈腦脹,連忙避開了,並感慨不已。
世人都知道菲利普從小就聰明好學,如同天之驕子,但只有跟在他背後已經八年的保羅才知道,在這份聰明的背後,這位青年又付出了多少刻苦的努力。
對此,狂獅城堡裡整整幾面牆的書架上那些翻閱得羊皮紙都有些卷皮的書籍才是最好的證明,還有上面密密麻麻備註的筆記。
曉月曆1007年5月14日上午8點,伴隨著20響的禮炮,距離南方聖城佛羅艮幾千公里之外的兩座新城之一的梅爾洛斯,也迎來了新城建設開工的儀式。
原計劃是在4月30日開工的,但是羽林侯爵馬修·斯內普力排眾議,並硬生生地頂回了索菲婭派來的幾個事務官,把開工的日期向後推延了足足20多天,只因為他在新城的設計方案裡找到了兩處非常大的隱患,讓中標的設計院重新規劃設計了新城的地址和佈局。
這還多虧了菲利普為自己的老爹找來的幫手,加爾。
同為感知天賦的凱瑟琳對於加爾的天賦非常欣賞,同時也很遺憾,她的感知力更多是對人的,所以對丈夫工作的幫助有限。
雖然可以陪著雙胞胎姐妹一直住在高坎城直到新城建成,或者說新城堡竣工驗收的那一天,但是凱瑟琳還是迫不及待地陪著丈夫走馬上任了。
每個月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會和馬修在一起,照顧他生活的同時,也力所能及地行使起侯爵夫人的責任,幫助丈夫料理起一應雜務。
讓她這麼做的原因,一方面是感受到了丈夫馬修從內心洋溢起的那股活力。
結婚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已經太瞭解了,但除了剛結婚那幾年,凱瑟琳還從未感覺過丈夫像現在這樣快樂、充實、對新生活充滿了渴望和熱情。
這對一個正處於最好年華的男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爵位和地位只是一方面,那種找到了奮鬥目標和人生價值的喜悅和認同感,讓這個男人好像擺脫了過去那副被日復一日的堅守磨礪得麻木的驅殼和靈魂,重新活過來一樣。
作為妻子,對這一點自然感受得格外清晰。
但另一方面,作為這種變化的副作用,凱瑟琳也敏銳地發現了一些不好的苗頭。
那就是隨著丈夫地位的提高和交際面的擴大,總有一些女人會自覺不自覺地遊蕩在馬修的身邊,對他的操勞表示著異乎尋常的關心。
今天是一壺滋補的熱湯,明天又或者是一瓶來自大陸南方海岸的美酒。
凱瑟琳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喝光了那瓶美酒,然後把一滴都不剩的酒瓶子摔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震撼了一群看熱鬧的貴族婦女。
她用自己的霸氣告訴這群生活在暖房裡的女人,什麼叫作東南邊城的女人,什麼叫作軍人的妻子。
說實在的,如果馬修真的是在交際中逢場作戲,或是找一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點綴他的爵位和城堡,凱瑟琳絕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反正無論是帝國法律還是歷來的風俗,都鼓勵男人們多操勞一點,家裡又不是養不起,就當養寵物了。
而且馬修兄弟倆和那群兵漢在高坎城鬼混的地方,她們這些貴婦又不是不知道,甚至連他們在裡面玩的花樣都如數家珍,只有那些男人才像傻子一樣以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但對於那些打著另類算盤的貴族名媛,她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老孃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兩地分居守了這麼多年,甚至不惜親身戰鬥在血雨腥風之中才換來的地位,你們這群只知道賣弄風情,會讀那麼兩句酸詩的小娘皮也敢佔老孃的便宜?
出於某種暴怒情緒之中的凱瑟琳渾然忘記了,想當年她也是高坎城貴婦圈裡有名的文藝少婦裡的扛把子。
“你說你又是何必呢?那湯我又沒喝,酒我也婉拒了。”馬修一邊小心擦拭著妻子有些溼漉的額頭,一邊心疼地說道。
到底是三個孩子的老媽了,歲月讓凱瑟琳更加雍容成熟的同時,也讓她的身體沒有年輕時那麼健康了。
雖然以沃德人的體質喝一瓶酒沒什麼,但當天晚上的嘔吐和神經性頭疼還是避免不了的。
凱瑟琳沒好氣地一巴掌開啟丈夫的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坐了起來,露出了胸前的一抹雪白。
對於丈夫眼神中的那絲小貪婪,她還是很滿意的。
年近五十,雖然二級覺醒強化的身體素質和長期的保養讓她看上去還是很年輕,但畢竟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還能保持這點誘惑力,她已經很知足了。
過段時間,或許可以從東南那些落魄的遺老遺少中給馬修物色兩個漂亮的小尤物,但是出身和性格人品,必須她來親自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