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那二人重重倒地,幻蝶圍著他們轉了一圈,竟然又飛回了主人的掌心這血肉甚是普通,藍色幻蝶竟不屑吃這種東西。
“葉添!”金善蘭追著幻蝶的翩然翻飛,終於看到了高處,那黑衣黑袍之人。只是鬼魅一般留了個背影,便引她入了山澗縫隙。
金善蘭跟了進去,裡面別有洞天。
“你不是少主,為何會那赤血迷花魔功?”
她竟然沒有義憤填膺,沒有哭天搶地,沒有喜極而泣?
“哈哈哈哈!小金兄弟,你真有趣!”
終於,那神秘黑衣人說話了。
那麼多年,金善蘭原以為自己早就模糊了記憶。可當這人開口,卻還是猛地冷清了神智。
“怎麼會?”一聲金小兄弟,讓金善蘭渾身發顫。黏糊糊的感覺好似一條蛇蜿蜒攀爬上了他的背脊,帶著可怖的不可抑制的戰慄感。
“你沒死!這怎麼可能!”金善蘭大喝間,那人好像終於長長鬆了口氣。揭開了帽兜,未老,卻還是那不男不女地噁心。
“有什麼不能的?葉添不也沒死嗎?”梵花!長老梵花死在他們初下霓仙宮的路上,可原來,他才是最後的黑手!
一路來,一直以來,是他!殺了阮家十三口!甚至在太白山中殺了一干名門弟子,嫁禍給了葉添。
來不及想明白,這個被葉添挫骨揚灰的梵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說葉添沒死?!
金善蘭頓時眸中閃著亮光,少主沒死……眼淚頓時在眼眶中打轉。
“有什麼好高興的!反正今天都要死。”身形一晃,那鬼魅般的梵花就落在了金善蘭身邊。
她沒躲,也躲不開。
“早知道你是女的,我就該殺了你!”那人的大手猛地捏住了她的喉嚨,看來甚是討厭女子。
手背上經絡突出,金善蘭高高抬起了頭,她笑道:“你一直在栽贓少主?為何?”
“為何?葉添那天賦異稟的天才,怎麼能屈服在你這種女人的溫柔鄉里喪了大志氣!遊山玩水自此不練迷花功,不可能!”
理由,竟然這般荒謬。
當年少主說不練了,卻又偷偷逼著自己。是這人,總是鬼魅般在脅迫他,無形的手推了少主一把!
“戴師姐也是你……”金善蘭今日想通了很多事情,既然他能起死回生,有什麼做不出來?
“對。都是我。包括你胸口那刀,也是我的傑作。葉添多乖啊!他居然怕嚇到你,自己一個人忍受了所有詭異。”
金善蘭的眼眸微垂,她不住喘息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心痛到無法呼吸。
葉添知道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無法確認他的身份,唯有再修魔功才能與之匹敵!
“師姐呢?”那麼多年,金善蘭還是固執地問了這麼一句。她對不起戴掌門!
“哦,做了個漂亮的娃娃,不老不死我日日欣賞,哈哈哈!”梵花供認不諱。
這囂張變態,激怒了早就潛入的正道高手。
“還我女兒!”金善蘭背後突然風裂解而動,殺氣再難壓抑。
“師父?”金善蘭看到殺將出來的白鬚老人是戴師父,她猛地落淚視線模糊了。
可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幸而飛魚莊這些年,決然沒有懈怠。林十三和其他三位公子的飛魚陣法已然是根據疊雲鐵卷生出萬般變化。戴掌門被掩護住了,金善蘭也因為梵花要專心對付這飛魚陣被扔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