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容恆早就愛上了她。
可是顧傾染不解,像容恆這樣的人,身邊女人一大堆,怎麼偏偏選擇她,還冒著危險,用自己的血餵養蠱蟲。
果然一切都在素素的算計之中,原來這就是她的計劃,實在是陰險至極。
女婢們都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她。
她艱難的在地面上寸步難行,因為之前蠱蟲將她折磨的夠嗆,直到現在仍然尚未完全恢復。
忽然又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外面的人聽見屋裡的聲響,連忙衝了進來。
“姑娘!”
月奴焦急萬分,連忙俯身檢視她的情況。
見她全身沒有力氣,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殿下讓他好好照顧顧傾染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稍有差池,他小命不保。
顧傾染見他一頭冷汗,不禁被他這副老老實實,呆頭呆腦的模樣逗笑:“我不過是想起來走走,奈何全身沒有力氣才會摔倒,你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是不會吃人,可殿下就不一樣了。
他替顧傾染拉好被子,變成老媽子開始唸叨起來:“哎呦姑奶奶,你現在狀態不比從前,這不還懷……”
顧傾染剛才還聽他念唸叨叨的,忽然又停了下來,不免有些好奇:“還什麼?”
月奴連忙捂住嘴,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估計現在顧傾染已經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
月奴笑了笑,連忙掩飾心中的尷尬:“你現在體內還有蠱毒未清,是重點要保護的物件,稍有任何差池,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顧傾染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於是也沒有再追問剛才的事情,拉著他坐在床邊:“月奴公子呀,咱們都相處這麼久了,已經是朋友了對不對?既然是朋友,你是不是得對我說實話?除了食人血,蠱蟲還會怎麼樣?”
此時可能還有些複雜,她不相信素素的陰謀只是那麼簡單,素素那麼憎惡容恆,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等等,讓我想想……”月奴故作深思,殿下交代過此事必須保密,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除了吸人血,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了吧,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不如你還是改天有機會去請教別人?”
顧傾染顯然是半信半疑,她猶豫了片刻:“真的是這樣嗎?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蠱?”
月奴垂眸,若他真的有辦法也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讓殿下飽受相思之苦。
要是顧傾染是個正常人就好了,她和殿下一定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就算顧傾染現在還不能接受殿下,可是時間長了,日久生情,她肯定會慢慢愛上這個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只可惜……
她腹中的孩子是狐族後裔,要是平安健康生下來,也是能受族人愛戴尊敬的。
況且殿下之前在王妃面前許諾,發誓這輩子只有一個孩子,若將來殿下成為狐王,自然是把這個孩子看做重中之重。
見他咬著嘴唇不說話,顧傾染心裡更加急了:“喂,我剛才的話有沒有聽進去?你倒是吭個聲也好?不能解?”
如果真的這樣,她恐怕要欠容恆一輩子的人情?
“姑娘,這情蠱巨毒,根本沒有可解之法。”
月奴猶猶豫豫,不知這句話該不該說出來,最後在顧傾染的再三逼問之下,他才肯說出實情。
她死,或下蠱之人死。
毒,實在是太毒了,她當然不可能認命就這樣死掉。
可是如果想殺素素,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姑娘,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月奴見此,想趁機問出那個下蠱人的線索。
他在心裡猜測,很有可能是墨言川,否則顧傾染不會這樣吞吞吐吐。
狐王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不好,能和容恆一較高下爭奪王位的人,只有墨言川,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只是墨言川平日溫文爾雅,做事也從來不喜用這些陰謀詭計,月奴也在懷疑究竟是不是他。
“對不起我不能說,但是你相信我,對容恆絕對沒有任何威脅。”
見她吞吞吐吐,閉口堅決不言,月奴為殿下感到不值,於是積怨在心裡的話重要忍不住脫口而出:“沒有任何威脅?你確定?殿下每次用自己的鮮血餵養蠱蟲就會被反噬一次,為了救你也真是豁出去了。”
“你以為現在什麼話都不說,就是為殿下好?為自己好?真不知道殿下怎麼想的,居然捨身救你,你也太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