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後,飲幹了手腕上的鮮血,那隻蟲子才終於吃飽,然後胖乎乎的身體。順著傷口的地方又鑽進顧傾染的脖子裡。
顧傾染恢復正常,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肌膚光滑緊繃,富有彈性。
見她終於沉沉的睡去,容恆心裡的大石頭才終於放下。
他俯身觀察著顧傾染臉頰上的每一絲表情,那樣溫柔體貼關懷。
原來,他心裡是有這個女人的。
忽然間懷中的人兒輕輕動了一下,神色緊張,像是被夢魘。
於是容恆脫掉長靴鑽進了被窩,緊緊將她摟在懷裡,沒想到因為一隻蟲子,竟然把他心中最溫柔的一面展現出來。
溫熱的指腹在她粉嘟嘟唇間來回輕撫,容恆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將嘴唇貼了上去。
緊接著下一刻,心臟彷彿被狠狠刺穿,全身上下猶如萬蟲噬骨般鑽心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容恆似乎難忍劇痛,掀開被子跳下床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這……情蠱的威力實在是太猛了。
他正在遭受情蠱之痛!
站在外面的月奴似乎聽見房間裡的響動,忽然踹開門便看見屋裡的這一幕。
容恆面白如紙的單膝跪地,神色慌張,地上還有一攤血濃濃的鮮血,難道是情毒發作?
“殿下!”他立馬衝上前將容恆攙扶起來,眼中盡是擔憂。
月奴的忠告終於應驗,容恆緊蹙著雙眉,望著病榻上沉睡的人,難道此生他和顧傾然再也無法觸碰了嗎?
月奴見他這般有些於心不忍,可現如今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告知。
“殿下保重身體,屬下又要是稟報,媚寶公主這個月來找過殿下和多次。”
容恆本就不喜媚寶一次次挑戰自己的耐心,現如今又被顧傾染情蠱事情弄得暈頭轉向,積怨已久的火瞬間爆發。
“她?她又想整出什麼么蛾子?”
容恆目光決絕,眼神冰冷的嚇人:“你告訴她,本王不會見她,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
若狐族那邊是真的那麼容易打發,月奴也不會跑來特地稟告。
他似乎有些為難:“殿下,一切都是王妃的意思,你恐怕不能推脫。”
媚寶那個女人,還打算用母后來壓他,以為這樣就能騙他回去,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俊美無比的臉頰上佈滿陰鷙:“本王有要是處理,無法見面,按照我說的原話去稟報她們。”
““恐怕不太妥當吧,殿下,要是王妃勃然大怒怪罪下來……””
就在兩人商議著如何應付王妃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凌厲霸氣又冷傲的聲音:“恆兒,你就是這樣敷衍自己母后的嗎?”
“母后?”沒意料到王妃會忽然駕臨,容恒大驚失色,連忙護住身後的人兒。
“母后最近可還安好?”容恆自知被母后發覺了秘密,可能會威脅到顧傾染的生命,只能委曲求全一些。
王妃在房中來回踱步,眼神不經意間落在兒子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上,不免有些詫異和驚奇。
“母后很好,倒是恆兒最近消瘦了許多,最近是不是特別繁忙?”
王妃將容恆從地上拉了起來,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似乎在尋找一絲一毫的破綻。
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容恆藉著說話的功夫轉身背對著她,將手腕上的傷痕藏在衣袖之下,生怕被發現。
“還好,也不是很忙,兒子讓母后操心了。”
王妃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至於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就是說不上來。
不忙,若是不忙怎會變成這樣?
她精明妖嬈的雙眼盯著旁邊的月奴:“既然殿下守口如瓶,你是殿下身邊最信任的人,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本宮最近殿下最近都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