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垣默不作聲,直直的站著,挺拔如松。
他的手裡拿著兩個黑色的珠子,在手心裡不停的轉動著。
他低下頭看了眼月奴。
月奴抿了下唇,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抱著容垣大腿的雙手,嘟著嘴又叫了他一聲,“殿下你... ...... ...”
顧卿染只覺得眼前一道人影一晃而過,眨眼間,人已至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剛好就看到了容垣那張精緻豔麗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一身紫衣銀髮,與原先紅衣的時候比起來,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尊貴,眉眼如畫,美不勝收。
她的心頓時一緊,抬手揮了揮,“哈嘍,你什麼時候來的,呵呵。”
話剛出口,她就察覺到了不對,眨眨眼睛,迅速往後一退,跪在地上,彎下身子,雙手置於身前的地上,額頭抵在手背上,“奴.....奴婢拜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讓她喊自己為奴婢,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習慣。
容垣站直身子,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卿染,手中動作不停,轉動兩顆黑珠,輕飄飄的問了一句,“你叫本王死變態,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顧卿染雖然跪在地上,看不到容垣的表情,可越聽他這語氣,越覺得不對,總感覺涼颼颼的,當下就否認,“不是我,我沒有,不可能。”
“哦?抬起頭來。”
顧卿染聽言,乖巧的抬頭,對上了容垣淡漠的銀眸,“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月奴在欺騙本王咯?”
月奴一聽,也不淡定了,大聲喊道,“殿下,她瞎說,說謊的人是她,奴才怎麼可能會騙你呢,你知道的,奴才膽子小,對殿下又忠誠,是她,都是她說的。”
他指著顧卿染,雙眼就跟看仇人似的狠狠瞪著她。
顧卿染跟容垣對視了一會就移開了目光。
為啥?
還不是他那雙眼睛看的她心中發虛。
只是這種時候,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承認呢。
萬一到時候這死變態獸性大發,又想出什麼噁心人的法子來折磨她,她就真的連哭都來不及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就一條路走到黑,要緊牙關,啥都不能說。
左右他也沒聽到,她不承認,他又能拿她如何呢。
一番自我暗示的心裡作用之下,她的擔子也大了許多,深呼吸了幾下,抬頭再次對上容垣的銀眸,義正言辭的道,“不是我,我沒撒謊,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說謊話的。”
“哎呀,既然這樣,那就不好辦了,你們都說自己沒撒謊,本王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