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像是個長不大的人一樣,和尋常身為魔尊的傲氣和威嚴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魔尊,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啊,你必須立刻與我重返魔族!”
南宮羽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完全就像個瘋癲的人:“不要,我不要回魔族,我要喝酒,今夜不醉不歸,來喝!”
他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眼睛緊閉著,可雙手還拿著酒罈子,撒得到處都是。
“魔尊大人,你可是至高無上的魔尊啊,怎麼學著凡人的那一套喝得這麼爛醉,若是被紅袖知道了,她肯定嫌棄死你了!”
話音剛落,麗姬話似乎起了些作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顧傾染的身影,隨即一臉苦笑:“無所謂了,反正她一直都嫌棄我,她心裡全是澤,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
“麗姬,我猜你都已經知道了吧,紅袖和澤他們已經成親了,還有了孩子。”
“還有了孩子啊……”
他喃喃自語,雖然面帶微笑,可是這笑中究竟有幾分心酸呢。
“魔尊,你這又何必呢?”
麗姬深感無奈,怪不得世人常說世間男女之情是最猛的毒藥,幸好她沒有淪陷於此,要不然如今也不會比南宮羽差到哪兒去。
之前在魔族的南宮羽,整日無憂無慮,四處遊樂,活的比誰都要歡樂。
但就是因為他和紅袖還有南宮澤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紛,從此換了個性格。
唉,這男女之情實在是害人不淺,即便她和鳳傾衡沒有這麼多的糾葛,可還是明白不少。
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為魔族效力,多照看一下顧傾染這邊,愛情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因為她生怕自己也像南宮澤一樣,愛一個人這樣的痴迷,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現在紅袖和南宮澤在一起很快樂,那你也應該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天下的姑娘遍地都是,你為什麼就是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南宮澤抬起頭,一臉迷惑地凝視著她,可是目光卻並未停留太久。
他踉踉蹌蹌地叢椅子上直起腰桿,往窗外夜色的方向瞅去,此時月光打在他的臉頰上,充滿了無限的悲涼和惆悵:“麗姬,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麗姬也來到窗戶邊,一把多過他手裡的酒罈:“魔尊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沒有喜歡的人嗎?”
南宮澤笑而不語,他不想反駁。
麗姬冷哼,一臉不屑地說:“沒錯……我的確沒像魔尊這樣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可是那又怎麼樣,活著又不是隻為了愛情,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要是紅袖在這裡,她也不願意瞧見你這副落寞的樣子,再說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她當然也盼望著你終有一天遇到那個願意等待你的人。”
四目相對,兩人相對無言。
周圍寧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知道。
“唉,罷了,回去吧。”
南宮羽重新披上斗篷,只見周圍冒出一團青煙,他大手一揮掩不見了蹤影。
麗姬這才想起來,這家酒樓裡還有個半夜營業的小廝,她回頭冷冷撇了他一眼,轉身化作一縷紅煙離開了。
那小廝站在原地當場被嚇個半死,剛才原本還想打瞌睡來著,看著這兩個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覺,頓時精神了不少。
大晚上的,真是活見鬼了。
眼睛一閉,然後一睜。
他總覺得剛才發生的都不是現實,而是被夢魔困在了夢境之中。
有位衣著詭異的男人凶神惡煞地跑到他店裡來喝酒,然後他身邊出現了哥穿著紅衣服的妖豔女子。
那女子生得膚白貌美,舉止樣貌都異常妖豔,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能勾人心魄。
半夜三更的,想必沒有人會來吃飯住宿了。
他正準備打烊,可是沒想到剛來到大門外面便發現好多被砸爛的酒罈子。
而且到處都是酒的味道,有些嗆鼻,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小廝一臉鬱悶地撓了撓頭髮,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好像毫無印象,就連剛才自己想做什麼也全部丟得乾乾淨淨。
但是這到處被砸爛的酒罈子,還有揮灑的酒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