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兒滿臉好奇,目光時不時的往聖上的身上瞅,又在看看容恆:“不過……他們的確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但是這個大伯伯老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我害怕。”
“別擔心疏兒,大家沒有討厭你。你既聽話又懂事,旁人爭著疼愛都來不及呢,怎麼會討厭。這位大伯伯比較喜歡懂禮數懂規矩的好孩子,你按照燕叔叔教你的東西,向他行禮請安就好了。”
疏兒點了點頭,隨即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對聖上聖後行禮磕頭:“疏兒拜見皇祖父和皇祖母,給二位請安,祖父和祖母可以像娘一樣叫我疏兒,或者小乖。”
聖上聖後二人一臉驚訝,這小娃兒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像雪糰子一樣的腮幫紅紅的,乖巧又懂事。
聖上從未見過如此俏皮的娃娃,再加上宮中多年來一直未添皇嗣,對疏兒更是喜歡到不行,原本陰沉的臉上瞬間陽光普照。
這孩子不過一兩歲左右的年紀,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語句清晰,可見天資聰慧,若是好好培養,將來定是國之棟樑。
這孩子難道真是“燕謹辰”的骨血?若是也就罷了,若不是……他燕國皇族可沒這麼好心收養別的孩子。
他內心十分糾結,說到底這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疏兒不過是個孩子,他就算再怎麼不講道理也不會把氣撒在孩子的身上。
況且,此事事關皇族血脈,還未驗證,這娃娃便先喊起了祖父祖母。
“稚子年幼,尚且無辜,但本王只想知道他和燕家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聖上將目光移到顧傾染身上:“若有,那孤也只能承認這個皇孫的存在了,並且同意你們之間的婚事,但如果和我們燕家並沒有半點關係,那麼你們的事就此作罷!”
他下達了最後的通緝令,身為一國之主,他已經算是格外開恩。
他內心定這個小娃娃肯定和燕謹辰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因為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容恆身體裡如今流的是燕謹辰的血液,若是撒謊恐怕早晚都會被拆穿,他堅信疏兒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到時候驗證下來萬一出了事,旁人可不這麼認為。
剛準備出聲,顧傾染不動聲色地拉住他的手,低聲道:“先別衝動……就按照他的意思去辦吧。”
“難道你不覺得,這對自己而言是一件莫大的羞辱嗎?”
顧傾染還未生氣,容恆便先惱怒了起來,沒有人可以質疑他和疏兒的血緣關係。
“無事,只要能今生今世與你相伴,無論再大的委屈我都可以承受的得住,讓他們驗吧,即便你現如今的身體是燕謹辰,也一樣是疏兒的親生父親。”
容恆考慮了半天,最後才迫不得已答應下來:“好吧,不過讓你受委屈了,今後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補償你。”
血相融者即為親,這也是在這個世界鑑定是不是親生關係的唯一對策。
但燕謹辰和疏兒的確沒有任何關係,他們血液怎麼可能會相融?
不過疏兒體內有一半的狐族血統,再加上又有靈力在身,要想讓血液相融並不是件難事,只要使點障眼法就好了。
聖上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是那兩滴血剛畢竟水裡的新鮮血液竟然巧合地相融。
聖上頓時面色驚詫,他又再次失算了。
但聖後見到這一幕時心情很是愉悅,原來疏兒這麼可愛的孩子真是她的皇孫。
皇孫可不能出任何閃失,她急忙傳來太醫為疏兒包紮傷口,又是命宮人拿糕點和糖果又是噓寒問暖的,稀罕得很。
金口一言,便再也不能更改,聖上最後同意了他們成親。
容恆更是喜出望外,選了個非常相緊湊的日子,只希望能和顧傾染共結連理,儘早把婚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
即便心裡如此著急,可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一件也不能落下,畢竟人生的婚禮只有一次。
所以一連好幾天,整個府裡的家丁婢女忙來忙去,每日都不能停歇,操持著北冥王爺娶王妃的事情。
北冥王即將迎娶正妃,這個訊息已經發出,傳遍了整個燕國。
這下大家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遇刺醒來之後一改常態,驅散了所有的舞姬美人,原來就是給這位傳聞中的絕色王妃騰位置。
世人都在傳言,北冥王妃風姿卓越,婀娜娉婷,這容貌更是生得絕無僅有,遙想當年的瑤淑妃跟她相比起來簡直就是點綴。
如今眾人都在議論,原本風流倜儻的北冥王成了妻奴,事事都順著家裡的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的名聲越傳越大,整個燕國的人都知道了,北冥王爺燕謹辰說的話不算數,王妃才是一家之主。
有任何疑難困惑都可以去找王妃娘娘,只要她力所能及答應下來的,沒有一件事不會辦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