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奴婢所述句句屬實。”
容恆不解,這女人怎麼如此規矩?
難不成這顧傾染已經做好了坐吃等死的準備嗎?她就不想想辦法出去找的孩子?這反常的舉動,還是得親眼所見一番才能定論。
容恆原本沒打算進去看她,但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會耍什麼花招。
總之她如此反常,絕沒有婢女看的這麼簡單,他覺得其中肯定必有隱情,說不定是顧傾染在秘密計劃著什麼陰謀。
容恆有些警惕性的來到顧傾染身邊,這裡光線昏暗,生機薄弱。
容恆看不清顧傾染的面容,但大概能看清她癱軟在床上的大半個身子。
她就像是被下了什麼定身術一樣不得動彈,他原本以為顧傾染見到他會破口大罵,可如今顧傾染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他來過。
容恆向她湊近了些,仔細打量著她,幾日不見,這女人消瘦了不少。
容恆捫心自問,這個女人雖然現在所處的環境差了點兒,但在吃食方便自認為也沒有虧待過她。
就連這吃食的口味,也是特意按照凡間的口味做的。怎麼這女人吃下去反而起了反效果呢?
“醒醒。”他冷聲叫喊顧傾染。
這幾日疏兒時不時的都會提起顧傾染,容恆自然是不希望二人相見的,任憑疏兒如何哭鬧,容恆都不理會。
容恆只告訴他:“你娘有要事要辦,這件事情只能她一個人去做,索性將你丟給了我。過段時間大概就會來接你。”
疏兒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每天都會盼望著顧傾染可以突然出現。
在騙小孩兒這一塊兒,顧傾染跟容恆還真是挺有默契的,對方不在的時候,另一方就會哄小孩兒說對方出去辦事去了,具體是辦什麼事呢?就沒有再說了,二人最擔憂的便是謊言被戳破的那天。
容恆原本以為,疏兒的一切都能按照他的規劃來,比如讓疏兒跟顧傾染永不相見這事,他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他們兩的母子情,疏兒見不著顧傾染的時間越長,便越想念她……
這種事情容恆也不可能去強求自己的兒子,為今之計,便只能從顧傾染這邊著手了。
這顧傾染就像一個猛虎,軟硬不吃,或許只有將她留在身邊才能縮小威脅,若是這女人乖乖聽話,他立馬就讓這女人見孩子。
容恆在一旁對此腦補了很多畫面,可身旁癱軟在床上的顧傾染卻沒有絲毫反應。
嗯?什麼情況?
難不成她還在做她的什麼春秋大夢嗎?可在這種地方也不至於吧。
難道……容恆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顧傾染!”容恆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可顧傾染卻還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雙眸緊閉,毫無生機。
這是怎麼了?
容恆拍了拍她的肩,她還是沒有醒來。
她病了嗎?
他推了推顧傾染,顧傾染就如一坨爛泥般,他試探性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容恒大吃一驚,果真是病了,難怪她如此規矩。
容恆嘆了一口氣,還好他發現的及時,若是再來晚些,這女人估計就得病死在這兒了。
她要是死了,自己又要收拾一個大大的爛攤子了,不過這些僕人也真是沒有眼力勁兒,這女人病得如此糊塗,卻沒有人發現出什麼端倪。
“疏兒乖,娘在這兒,你快過來。”顧傾染突然開口說話,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字字清晰。
容恆雖不喜歡顧傾染,但對於她的愛子之心,容恆也還是十分欣慰,畢竟這女人是自己兒子的親孃。
雖說她算不上什麼優秀的母親,但她確實也挺盡心盡職的。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這女人一早便同意他的條件,事情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顧傾染自找的。
但目前還是救人要緊,容恆對著外面喊:“來人啊,來人!”
這時外面送吃食的人趕緊跑了進來:“怎麼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