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就剛剛江山說的那一段,著實讓江海明白了什麼叫離了大譜。
明明是扛著槍去打仗的,半道上居然還能擱一塊過個年?
“這他娘就是老外跟咱們不一樣的地方,”
江海雖是一介書生,但:“這要換作是咱們,還踢什麼罐頭呀?
直接就把小鬼子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說的好,”
江山把煙含在嘴裡,使勁給老大鼓掌:
“要不說就該您來領導我們呢,今兒早上剛收了索尼和夏普的廣告費,晚上就要把人腦袋擰下來了。”
江河這會什麼話也沒說,只抿著笑對著熱茶吹了吹。
“一個年代一個政策嘛,”
如今在報社,江海同志是一人把社長和書記的活,都攬下來了:
“如今不是不讓殺鬼子嘛,那咱們就得換個方式加以剝削。”
“對對對,”江山點頭如搗蒜:“老大說什麼都對。”
1980年底,燕京的王府井、浦江的南京路,三分之二的廣告都給小日—本包了。
沒辦法,人家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也正是從今年開始,政府宣佈了“減少個人宣傳”的決定。
大批具有時代性的標語和畫像,被拆除。
“不過你剛剛說到了足球,”
江海翹起了二郎腿:“我還真想起了一件事,咱們國家曾經還真有一支足球隊,
不但和小日本踢過球,還連贏了小日本17年不帶輸的。”
江河一聽:“這麼厲害?”
打後世過來的江山,只覺得聽見了一條最美妙的新聞:“哥,快給我們說說。”
“那你聽好了……”
江海話頭剛起,門外就傳來了江小白的聲音:“二叔,我窩好了~”
這一嗓子下去,半個院的人都知道小白窩好了。
通常情況,只要是二叔在家,小白絕不會去喊三叔。
至於他爸麼?
還真沒什麼機會得手。
這一會,江河習慣性的站了起來。
瞄著蹲痰盂的江小白就準備過去。
下一秒,卻被江海給摁了下去:“今天就不勞煩二弟了。”
眼瞧著倆孩子跟老二老三越來越親,他這當爹的必須得抓住機會表現一下了。
“小白,爸爸來了!”
看著老大奪門而出的背影,江河面無表情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去趟廁所。”
“等我一下,”江山趕緊跟上:“我也去。”
喝了半天水,也該去放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