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在整個浦江的朋友圈被初雪刷屏的時候,江山應邀走進了浦江博物館。
依照之前的約定,江山將帶領自己的團隊,為上博的一場重大展出,拍攝盛況圖片、製作紀念圖冊。
這場轟動整個書畫圈的大展,就是“丹青寶筏——董其昌書畫藝術大展”。
大展雖打得是董其昌的名號,但令它轟動的原因卻不是“董其昌”。
而是:浙江博物館出借的《剩山圖》(富春山居圖的前段),故博出借的《江南春圖卷》,遼博的《夏景山口待度圖》,
天津博物館王羲之的《寒切帖卷邊》,吉博的蘇軾《行書洞庭春色》……
紐約大都會出借的宋徽宗《竹禽圖卷》,美國普林斯頓博物館的王羲之《行穰貼》,日本立書道博物館的顏真卿《楷書自書告身》……
再加上上博自己的看家字畫,足足154幅的傳世之作,令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書畫愛好者紛紛飛至浦江,共享殿堂盛宴。
也正是在這天,江山在上博管理層的陪同下,走進了位於博物館底下的上博辦公室。
在那裡,江山不但有幸見到了正在整理中的“上博簡”,還在地下二層的庫房裡見到了楚簡中的《孔子詩論》。
早在1994年的一個春天,香江的文物市場出現了一批戰國楚簡。
一直關注戰國竹簡文字編纂的香江中文大學教授張光裕,將這一資訊通知給了上博館長馬承源。
同時,電傳了一些摹本圖片。
之後經研究商議,上博出資購回了包括殘簡在內的1200餘片楚簡。
又過了幾個月,馬承源的幾位香江好友,再次出資收購了500片楚簡,一併捐給上博以供研究。
等多年之後,江山踏足上博庫房時,見到的已然不是當年成麵條狀的溼軟竹簡。
而是已經過脫水加固、封於有機玻璃盒裡的戰國竹簡。
通體泛黃的古簡,字型雋細、繪圖考究。
落筆纖小工整、字型頗具楚風。
而書於楚簡之上晦澀難辨的文字內容,則大部分未在人世間出現過。
看著眼前的“上博簡”,江山只想說:如果這樣的物件也是偽造的話,那這位帳中之人絕對算是個人物了。
必須給予重視、並嚴加保護。
只可惜自打上博簡、清華簡、北大簡……出現之後。
這些搶在焚書坑儒前,就已埋於地下的古簡,卻一直在被持續打假中。
最初時,幾位業內專家並沒有對古簡的年代產生過懷疑。
只認為這些有違歷史的古簡,是不符合史冊的“偽史記”。
沒曾想,很多內外行,立馬拿這個“偽”字大做文章。
一時間,各種推測質疑滿天飛。
哪怕古簡的真身都沒見過,也不妨礙他們做出各種推斷。
起初還未見多大影響,但隨著新媒體時代的來臨,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質疑者,竟迅速“憑”上了專家、教授的職稱。
這麼一來,他們便更執著了。
但,就像很多專家對那幾位“上博簡打假者”說得一樣: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既然你說“上博簡”是偽簡,那麼就請拿出證據來。
畢竟‘誰主張、誰舉證’的道理,連普通老百姓都明白。
雖然,‘空口無憑、紅口白牙’的質疑,不僅是針對“上博簡”一個。
但相比清華簡、北大簡……“獲捐”的來路,首批的“上博簡”可是上博出錢收購的。
所以,這50萬的“鉅額”收購款,無疑成了“打假者”攻擊上博館長的老生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