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寒交迫的江山,這一會只想吃口熱的。
聽了這話後的劉小慶,對著他笑著挑了挑眉:“來吧!”
伸手揪起江山胸口的毛衣,一把就拽進了房間。
上輩子高低也是不惑之年的江山,這一會竟忍不住踉蹌了一下:“幹嘛了這是?”
“吃飯呀,”
屋裡的陳佩絲正挨個擰開一隻只保溫桶的蓋子。
“嘿,你們這是上哪搞來這玩意的?”
江山一邊扯過椅背上的大棉衣裹在身上,一邊驚喜的看著寫字檯上的幾隻保溫桶。
陳佩絲和劉小慶相視一笑。
“江山,我跟你說,”陳佩絲趕緊跟朋友顯擺上了:“我和小慶領著孩子剛走進郵局的食堂,大傢伙就一下全圍上來了。”
根本用不著陳佩絲動手幫忙,江山自己先吃上了。
頭一回明白,原來白粥也可以如此美味。
“後來我們好不容易脫離群眾去打飯,掌勺的師傅們是什麼好吃就給我們裝什麼,死活都不肯收飯票。”
劉小慶說得也挺激動的,雖然比陳佩絲成名較早,但前兩年的群眾畢竟沒有現在放得開不是。
江山接過劉小慶遞過來的一張油餅,嘟囔的問道:“那你們就沒給飯票了?”
“這哪能呀!”
“一針一線都不能拿,更別說一頓早飯了。”
“關鍵邵老師都給咱們準備好飯票了,”江山開始向另一個飯桶裡的餛飩下手了:
“那這保溫桶是怎麼回事?”
“他們聽說我們還有一位朋友正頂著寒風出任務,”劉小慶說這話時誇了陳佩絲一眼:“二話不說就把食堂裡的保溫筒找了出來。”
“還有這,”陳佩絲反手抖出了一件郵綠色的長棉衣,看著壓風的能力一點都不比軍大衣次。
“這是什麼?”江山差點沒給桶裡的餛飩湯嗆著。
“郵局的同志借的唄,”陳佩絲披在身上試了試:
“小慶推著說不用,但我覺得很好,一會不還得爬長城嘛,等晚上回來再還過去就是了。”
“我後來想想也是,這件棉大衣的確挺抗風的。”
就在兩位準著名演員,一臉興奮的向江山同志炫耀人民主動借出的棉大衣時。
小魚和小白正好奇的扒拉著茶几上的電話機,一次次迴轉的齒輪聲,聽著就覺得高階。
這會再看江山,裹著一嘴早點的他,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油綠色的棉大衣:
“走走走,咱們趕緊走。”
“怎麼了?”劉小慶看了眼時間:“呀,都這個點了。”
陳佩絲跟著也反應了過來:“孩子們,去爬長城啦!”
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燕京電視臺派出的車輛早就等在招待所樓下了。
在得知江山將再次來京時,周臺就趕緊給江山同志安排了一輛電視臺的專車。
包接包送,隨叫隨到。
雖然三大兩小一行人,坐著有點擠。
但在現如今這個年代,能享受這待遇前往長城,就已經能省下不少的時間了。
滿滿當當的一車人在前往長城的路上,原住民陳佩絲同志的嘴就沒一刻消停的時候。
走一路,介紹一路,路路都能聊上幾句。
就在倆孩子被唸叨的昏昏欲睡時,小轎車終於穩穩的停在了長城腳下。
臨下車前,江山同志忽然從揹包裡扯出了一紅一綠兩條“俺叫魏酥芬”的同款毛線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