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臉色愈發陰沉,一雙黑眸染上寒霜,讓人不敢對視。
芳織暗暗冷笑,挑釁般看著姜嬋,她來找姜嬋前,便讓丫鬟去請來謝景淮,藉著她算好的角度,便能讓謝景淮親眼看到是姜嬋親手把她推進池中。
人證物證具在,姜嬋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等了許久,芳織都沒聽到謝景淮開口,她疑惑的看向他,神色僵住,猶如掉入了寒潭渾身冰冷。
謝景淮拉著姜嬋的手,輕聲道,“可有傷到哪裡?”
姜嬋微微蹙眉,“王爺還是多關心關心芳侍妾,或許她更需要你的寬慰。”
姜嬋帶著陳小妹離開了八角亭,芳織跌落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她流下屈辱的淚水,死死地瞪著姜嬋離開的方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姜嬋的錯,可為何謝景淮再三偏袒姜嬋!
芳織心裡嫉妒極了,她恨姜嬋奪走了謝景淮,得到他全部的偏愛。
謝景淮看著芳織,語氣冰冷,“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說罷,他轉身離開。
芳織眸子一顫,眼淚簌簌往下落,像斷了線的珍珠。
她的面色愈發蒼白,嬌弱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久久不願離去。
又兩日,天氣晴朗,四處鳥語花香。
姜嬋聽著丫鬟稟告,眸底露出幾分可憐。
芳織回去後便久病不起,不知是受了風寒還是被謝景淮傷透了心。
陳小妹忍不住撫掌:“這就叫自作自受,她想陷害您於不義,卻沒想到王爺能分辨孰對孰錯。”
姜嬋知道芳織也是可憐人,便吩咐陳小妹配了些風寒藥給她送去,也算是她的心意。
藏芳院。
芳織滿臉怒容摔了姜嬋送來的風寒藥,她瞪著眼,五官因為怒火擰作一團,看起來十分可怕。
她氣得幾乎要爆炸,憤怒的砸著房裡的擺件,似是要吃人般。
“賤人!”
“竟還敢向我示威,以為王爺偏袒她便能騎在我頭上撒潑嗎?”
丫鬟從未見過芳織這般生氣的模樣,低下頭不敢說話。
芳織紅著眼,她絕不能讓姜嬋繼續待在王府,姜嬋必須離開,讓王爺憎恨她,對她再無喜歡之意。
腦海裡閃過一幅畫,她露出瘋癲的笑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猶如瘋婆子般。
這一局,定是她笑到最後!
深夜。
一道身影潛入房裡翻找一通,最後在桌上找到了畫卷後便迅速的離開。
姜嬋這幾日睡得深,並未察覺到房裡的動靜,只見那人將畫卷撕成兩半,扔在不起眼的角落裡。
黑衣人看著姜嬋面露殺意,礙於謝景淮的權勢,只好轉身離開房裡。
翌日。
謝景淮看著空蕩蕩的桌面一角,面色驟然一沉,誰來他的書房動過那副畫!
他的腦海裡閃過芳織,厲聲吩咐道,“馬上去藏芳院裡搜一搜,若是找到那幅畫便押芳織來見我。”
藏芳院亂作一團,芳織抱著丫鬟哭訴道,“你們要做什麼,不準在房裡亂翻!”
為首的暗衛面無表情道:“我們奉命行事,還望芳侍妾能諒解。”
他們把藏芳院翻了個底朝天都未尋到那幅畫,便回去向謝景淮覆命。
待暗衛走後,芳織狠狠地抹去眼淚,笑出聲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