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燼炎看這人臉色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有些警惕,閃身擋在簡莫染面前,戒備地盯著林濤。
林濤捂住臉禿廢地躬起身體,整個人脊背繃緊,身體在不停地哆嗦,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我明明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你們要逼我?”
他不想去坐牢,更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這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失誤。
林濤就像是失了魂那般,自己嚇自己都快把自己給嚇死了。
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魔怔了,就那麼愣愣地睜著一雙佈滿絕望的眼睛盯著簡莫染:“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為什麼要逼我?就當成是意外不好嗎?”
他這個樣子是真有些不對勁了,霍燼炎冷著臉護在簡莫染身前,盯著林濤的目光充滿了森冷的戒備:“所以火災的確是因為你的失誤?”
林濤臉色相當頹廢,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僵住了,失魂落魄地開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抽了一根菸而已,我把菸頭丟在裡面的時候,我明明踩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火還過燃燒起來!”
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對勁,聽著就讓人覺得心底瘮得慌。
梁有順神色比誰都激動,跳出來指著林濤說:“還真是你乾的好事,難怪你這麼害怕別人來看監控,那你之前還說那麼多狡辯的話,我還差點兒以為是老闆冤枉你了。”
梁有順此刻可能是絕對自己就是代表正義。
所以他對林濤說話的時候,滿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譴責道:“林濤,要不是知道監控修好後你肯定就會暴露出來,你現在也不會承認吧,剛剛還說去什麼廁所,你就是想跑對不對?”
林濤沒法否認。
剛剛如果不是被簡嶧城攔下來了,他的確是想跑的。
可如今,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簡莫染的原諒。
這個念頭出來後,林濤甚至根本顧不上去聽梁有順說了些什麼,他愣愣地盯著簡莫染,朝著她走過去,眼神有些魔怔般瘋狂:“簡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告我,我不想去坐牢!我知道我錯了,我罪該萬死!”
一邊說話,他還面色兇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態度特別誠懇地認錯:“我賠不起你的損失,可是能不能看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不要跟我計較……”
在別人聽來,他這個想法實在太過荒唐。
霍燼炎擋在簡莫染面前,伸手指著面前的空地,對林濤說:“站在那裡,不許在過來了!”
讓這種人靠近實在是一種冒險。
因為他看起來實在是整個人都透露著古怪,讓人不得不提防,霍燼炎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人靠近簡莫染的。
從頭到尾,簡莫染一句話都沒說。
這樣林濤越發拿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也明白,這裡是簡莫染說了算的。
所以簡莫染的態度至關重要。
他聽了霍燼炎的話站在一邊,眼神卻依舊緊緊盯著簡莫染,用近乎低沉的嗓音哀求道:“簡小姐,求求你繞過我吧,我以後為你當牛做馬都行!”
他低垂著眼,堂堂七尺男兒此刻卻是紅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哀求道:“能不能不要跟我計較,我女兒還小,她才剛剛學會走路,她不能沒有爸爸,我們家也確實承擔不起這個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