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就站在凱爾跟方媛身後，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人討厭。
“關你什麼事？”方媛冷著臉，語氣冷得像是結了冰渣子。
霍申豪慢慢走近，帶著關切和擔憂地眼神望著方媛，緩緩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說你一腔熱血，怎麼就偏偏看上霍燼炎哪種人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要是在我手底下做事，我肯定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上次霍申豪還知道避開人說這種話，這次，確實特別直接了，他已經不避諱讓人聽見了。
方媛心裡厭煩，也幾乎是把厭惡表現得臉上，毫不掩飾滿目的鄙夷，不客氣道：“我不需要考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離開公司，也不會跟你這種蠢人聯手。”
這話也是說得太直接了，周圍聽見的人紛紛側目，每個人都好奇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申豪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咬牙切齒地盯著方媛：“我看你真是有些不識好歹了，就等著後悔吧，霍燼炎能給你什麼？現在他的靠山也倒了，他馬上就要完蛋了。”
這話說得可謂是志得意滿，彷彿已經看見了霍燼炎慘淡的未來。
霍燼炎的靠山倒了？
方媛起初沒反應過來，皺著眉想了兩秒才恍然大悟，是今天簡莫染公司被警察調查的事吧……
簡莫染惹上麻煩了，要完了？
雖然知道這種猜測多半是假的，方媛此刻卻也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來，如果沒有礙事的簡莫染，她跟霍燼炎，或許還有機會。
不過心裡這麼想，不意味著方媛會讓霍申豪這麼得意下去，她冷笑了一聲，神色瞧著有些清高和冷漠：“你放心吧，就算簡莫染真倒了，你也不可能取代他，這就是你跟他的區別。”
她從來就瞧不起霍申豪，再說了，在方媛看來，霍燼炎走到今天，從來不是靠誰都幫忙和扶持，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霍申豪不過是比不過人家，非得為自己的失敗找個藉口罷了，這種人，想想也是有些可憐。
霍申豪有些生氣，卻端著自己大男子主義的架子，不怎麼願意對方媛發火，所以只是說：“呵，你就自欺欺人吧，很快你就能看見，公司，到底是誰說了算。”
“反正不可能是一個被下派分公司的人說了算。”方媛卻不會對他客氣，直接挑明瞭，故意問霍申豪，“所以，霍經理這是來總部做什麼來了，彙報工作嗎？底下，不是一個月彙報一次工作就行了嗎？霍經理應該沒理由來這裡吧？”
這話，簡直直接得就像是在打霍申豪的臉。
霍申豪的表情已經不能看了，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方媛得意地笑了笑：“霍經理突然過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霍申豪一轉頭，看見整層樓的人都在伸頭縮腦地偷偷看他。
霍申豪冷著臉怒斥了一句：“看什麼看，沒事幹了嗎？”
眾人趕緊收回了視線，誰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了，畢竟發起脾氣來的霍申豪，實在是有些嚇人。
霍申豪瞪了凱爾一眼，直接想進霍燼炎的辦公室。
凱爾雖然有些發怵，卻還是阻攔了一下，擋在霍申豪面前：“霍經理，你不能進去，老闆有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去找其他股東商量。”
霍燼炎現在心情也肯定不好，簡莫染那邊出事了，他這邊又脫不了身，現在霍申豪進去，豈不是更影響心情。
“滾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霍申豪根本沒把凱爾放進眼裡，滿臉得意和猖狂，“霍燼炎還沒拉到投資吧？”
這邊的事，霍申豪一直都是十分關注的，自然比誰都清楚霍燼炎有沒有拉到投資。
凱爾不想理他，耐著性子好脾氣地勸了一句，緩緩道：“經理，你就別再這麼鬧了，大家都看著呢，而且現在上班時間，有什麼事，先去董事會那邊商量不好嗎？”
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正經事要跟霍燼炎商量的。
一看這架勢就是來落井下石的，凱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更不想讓他進去了。
霍申豪冷著臉嗤笑了一聲，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嗤笑了一聲：“你也別忙著趕我，我就是來找霍燼炎的。”
霍申豪越說越得意了起來，剋制不住地興奮：“二代旗艦機的專案都耽擱多久了，大家早就對他不滿了，現在好了，他的靠山也惹上麻煩了，要完了。”
小人得志的樣子，實在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