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開始，我們的銷量就已經節節攀升了。”季潔合上了電腦：“另外，還有兩個劇組在跟我們對接。”
這還真是起死回生的一步好棋。
“差不多是時候了，操控水軍下場吧。”簡莫染低頭簽了兩份檔案，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似得：“維權的那些消費者那邊呢，有沒有什麼新的動向？”
季潔眨了眨眼睛，便笑了：“老闆，料事如神啊。消費者那邊有部分已經開始鬆動了，甚至還有私下聯絡我們的……其實，他們也只是想拿點錢而已。”
“給錢可以，總得拿東西來交換吧。”簡莫染轉著鋼筆，淡淡道：“我總得要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才會出現什麼面板過敏紅腫……之類的問題。”
其實這件事的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只有將它擺在檯面上，才能對奧美徹底進行絕地反擊。
兩人正在商議這件事，辦公室的門卻又敲響了。
簡莫染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對季潔使了個眼色。
季潔點了點頭，轉身過去開門，只見門外正站著一身西裝筆挺的簡嶧城。
簡嶧城的臉色不大好看，直接無視了季潔，走進了辦公室。
“簡總。”簡莫染靠在辦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麼空，來我這兒作客啊。”
簡嶧城回頭瞥了季潔一眼。季潔挑了挑眉，轉身出了門，還順手關了門。
“我的確是……小看你了。”簡嶧城緩步走到了簡莫染的對面，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是誰給你出的這個主意？我聽說，霍燼炎也在這個劇組，是他？”
簡莫染掉頭看向了窗外：“這個問題，似乎你不該管太多。你要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上次那些記者為什麼能把我堵在地下停車場？是保安的主意嗎？”
“我覺得現在我們兩個人互相置氣實在是沒太多的意義。”簡嶧城在簡莫染對面坐下，看似語重心長：“雖然現在短期內，羽霓的銷量的確是有了一些起色，口碑也似乎有些好轉。但是你要知道，流量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定妝照的風頭一過，在作品尚未播出前，這當中將有至少一年的空窗期。”
“這一年，你打算用什麼來維持羽霓的口碑和銷量？繼續尋求其他劇組的合作？羽霓的設計師忙得過來嗎？”
簡嶧城的問題，的確是戳中了靶心。
簡莫染咬了咬牙，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管理水平，淡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羽霓最終面向的大部分客戶還是普通消費者。”
“那麼，產品安全問題，你又該怎麼辦？”簡嶧城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看起來胸有成竹：“據我的瞭解，距離法院開庭的日子不遠了。”
這樣的提醒無疑再一次在打簡莫染的臉。
簡莫染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害怕開庭嗎？我說過了，羽霓的產品不可能有任何質量問題。我相信法律對任何人都是公平公正的。”
簡嶧城聞言，輕嘆了一口氣：“知道嗎？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的自信，但是很多時候，害了你的也可能會是你的自信。”
正在兩人的聊天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季潔開啟門探進來一個腦袋。
“簡總，霍先生來了，說是接您下班。”這時候，就連季潔都忍不住要說霍燼炎出現得真是時候。
簡莫染原本還冷若冰霜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笑容：“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的未、婚、夫來接我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見。”
說完，簡莫染便拎起了包包準備離開。
但就在她走出辦公室前，簡嶧城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低沉的聲音近在耳旁：“你當真要為了這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跟我作對到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