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伸手朝著籠子裡面一抓,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就被其吸了過來,拎在手裡如同死狗,衛林側臉一瞧,那被其拎在手上不是別人,正是江百亦。
李老爺拎著江百亦朝著一處類似祭臺的地方走去,那祭臺上擺放著一張長桌,四處散落著奇形怪狀的物體,看上去像人又不像,仔細探查便不難發現,這些竟全是被吸乾的修士元嬰。
躺在地上的衛林有些惱火,這種場面他倒是見過不少,邪門之中這樣的場景數不勝數,饒是如此他也是恨不得將這李老爺碎屍萬段,但若是他借用了乾坤的力量,那此後若是在遇上更大的危險,便只能靠自己想辦法了。
衛林又看了一眼阮晉,這傢伙果然也不老實,不知什麼時候便已經悄悄換了姿勢,此時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盯著那李老爺咬牙切齒的楊子。
“別急,很快就會輪到你們了,喋喋。”
這裡李老爺的聲音變化極大,刺耳尖細完全不似此前見到的那般,他這樣一說便回頭朝關著衛林二人的籠子看了一眼,對於他來說進了這裡無論是哪路神仙都已經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渡劫期的修為已經初具一定的神識之力,這房間中的一舉一動哪能瞞得過他,這些昏睡在籠中的弟子皆是因為吃了那特質的美食,之所以阮晉能這麼快醒來,除了衛林那狠狠地幾個大嘴巴子,更主要的是他只吃了一口便沒有再吃。
“前輩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將我等囚禁於此?”
阮晉這傢伙有些傻的天真,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能站起來當面質問李老爺,衛林無奈坐起直搖頭。
“喲,還能站起來,可以啊,嗯,區區金丹,就讓你再活幾日吧,至於我要幹什麼,你看了就明白了。”
李老爺有些意外的將江百亦扔在了祭臺的那張桌子上,回頭又看了籠中二人,有些嫌棄的表情似乎是看不上阮晉金丹期的修為,衛林自然是明白,這種渡劫期的老怪物,自然不會把區區金丹當一回事。
“起~”
李老爺站在祭臺邊上,伸手朝著不遠處那一堆黑漆漆的東西一招,就見十幾根粗大的釘錐騰空而起朝著祭臺上方飛去,而後盤旋列陣浮在江百亦上方,很顯然是在佈置某種陣法。
“聚~”
他左手掐訣,右手朝著那浮動的釘錐灌注法力,不一會兒那原本黑漆漆的釘錐變得紅光大盛起來。
“咳咳~”
就在李老爺施法時,躺在那長桌之上的江百亦居然甦醒了過來,煉虛期的修為果然還是要比其他人強上不少,他微微睜開眼後立即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斷!”
李老爺如何能讓他反應過來,雙手一合那十幾根釘錐瞬間向下墜去,一個個直直插在那祭臺之上,而最中間的那根直接插入了江百亦的丹田。
“啊!~”
江百亦撕心裂肺的叫聲迴盪在地窖之中,他全身無法動彈,調動不了一絲靈力,直到此時他終於明白自己今日已經是在劫難逃。
“住手啊!”
看到江百亦那垂死的模樣,阮晉站在牢籠中怒吼著,但他無法左右什麼,這些牢籠上的陣法是由李老爺親自佈置,尋常的煉虛境界都無法破開,何況是金丹期的阮晉。
“喋喋~這才有意思嘛,早知道就應該多弄醒幾個,這樣才熱鬧。”
李老爺似乎很享受這種慘烈的現場,衛林看的出來他並不是什麼妖族,而是貨真價實的修士,只不過已經墮入邪道了。
江百亦的嘶吼並沒有持續多久,這陣法就想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只能看著元嬰與肉身的關係慢慢被剝離,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
“不錯,不錯~”
李老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伸手一招,那腹中的元嬰便連帶著那根釘錐飛出了江百亦體外,懸在那祭壇之上,之後的舉動更是讓阮晉有些瞠目,只見這李老爺盤膝而坐,左手指向太陽穴,右手前伸指向那懸浮的元嬰,口中一邊唸唸有詞,一邊開始運轉起術法,一道淡金色的液體便源源不斷從元嬰之上被抽離,轉而進入李老爺的體內。
“這是,斬妖訣!”
阮晉實在不敢相信,這李老爺使用的正是此前執法長老所傳授的斬妖訣,一瞬間他的信仰似乎崩塌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問題,明明用來對付妖族的斬妖訣,為何成了這魔頭採補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