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是大福大運之人,不會有事。你我稍安勿躁,順應天意......”
第四夜。
茶棚裡,搭起的帳蓬中,周通鼾聲如雷。他陡然驚醒,鐺一聲抄起手邊狼牙棒,跳將起來。
旁邊打座的公孫智也被驚擾,莫名其妙地瞧一眼周通。
周通望著夜幕深沉,街頭街角一片寂靜,不由得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茫然看向公孫智:
“四天四夜了......汪先生還不下床?”
公孫智帶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嘆道:
“我又不是汪先生,我怎麼知道什麼時侯出來......”
“某家衝進去問個究竟?”周通沉聲道。
“卦相顯示,不可妄動!”公孫智搖頭。
“卦卦卦,卦個鳥!!”
周通破口大罵,“郝嵐已經在瘋狂地收刮祭品和業績!咱們卻在這裡守著汪先生下床?”
公孫智無言以對,只得閉目沉默。
第五天。
茶棚裡一片肅殺氣氛。
周通穿戴軟甲,拎起銅鐵狼牙棒,點齊召集而來的十幾個兵卒,飛身上馬,一扯韁繩,回頭對公孫智說道:
“郝嵐的動作越來越大,聽說已經秘密準備提前‘月祭’!汪先生還不出來,某家不敢去打擾他,只能帶著兒郎們去巡視州城,看看有沒有可撈的功績。”
公孫智抹了抹削瘦的臉頰,疲憊地點頭道:
“好,你手上應該還有些丁級案卷,抓緊時間。若是能辦到就快辦!若是趕不上,咱們再從長計議。”
周通悶喝一聲,打馬衝前,領著兵卒們疾馳而去。
公孫智回過頭來,盯著遠端蒔芳館的院門,心中苦澀:
“汪先生啊汪先生,你再不出門,咱們可能會輸得很慘啊......”
............
第七天。
城隍內祠地下議事廳。
郝嵐、柳梨亭、檀濟和尚,三人圍座一起,正在商議。
“打探到什麼沒有?”郝嵐沉聲問柳梨亭。
柳梨亭搖頭:“老汪已經七天七夜沒有出蒔芳館,我查不出原因。顧媚也是閉門謝客,不知搞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