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郎華趕到流雲直升機場的時候,正撞見兩方人馬在機庫外槍戰。
據守機庫的一方人數較少,幾乎是被對面壓著打。
從白天堅持到現在,陣地從整個機場收縮到一間小小的機庫,情勢對他們來說已經岌岌可危。
郎華從外部悄悄靠近向戰場中心靠近,偶然發現兩具死屍身上的銜尾蛇刺青,察覺了對方的黑血壇教徒身份。
自從黑血壇設計重傷楊曉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和狼崖城結下了樑子。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郎華果斷加入戰鬥。
他從戰場外側向內潛行,一邊摸黑前進,一邊尋找機會暗殺這些槍手。
暗殺講究的是輕裝簡行,殺手隨身帶的東西越少,發出噪音的可能性就越小,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郎華提前將揹包和苗.刀藏在草叢裡,躡手躡腳地穿過被燈光照亮的滑行道,來到一處角落的掩體後。
在他身前不遠處,正有一名槍手正在龜縮在一塊鐵板後放槍。
忽然“咔嗒”一聲空響,衝鋒槍子彈告罄。
那槍手低頭剛要拆下那隻空彈夾,不防備有隻手已經從黑暗中探了出來。
“唔唔”的聲音,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
他被郎華捂住了嘴巴,一隻匕首轉眼間便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水順著刀口緩緩流進衣領中,他睜大了眼睛瞪著郎華,雙腿無力地踢踏著。
漸漸的,一股眩暈直衝腦海。
在這個人的最後意識中,他感覺到郎華鬆開了自己,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一個。
兩個。
三個。
六個……
受害者的人數逐漸增加。
這一刻的郎華就像是一個鬼魂,一邊遊蕩一邊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
沒過多久他就已經向前推進一大截,來到了靠近戰場中心的位置,往來穿梭的子彈時不時在他頭頂呼嘯而過。
黑血壇中已經有人發覺了己方火力的減弱。
那是一個小頭目,他正忙著給自己壓子彈,隨意回過頭去招呼著不遠處的同伴。
“王武,你帶兩個人過去。嘛的,這些人撐不了多久了……”
可沒想到,卻正撞見郎華將匕首插進王武的脖子。
受害者因為驚恐而瞪大了眼睛,求助似地望著這個小頭目。而那個殺人的惡魔,此刻竟然還在對他露出滿懷歉意的笑!
他是誰?
他是怎麼摸進來的?
我該怎麼辦?
一瞬間,太多的想法湧出腦海。
這人只來得及喊一句“敵襲”,然後就下意識地舉槍扣動扳機。
可惜他忘了此刻子彈還沒有上膛,而郎華舉起王武的屍體擋了一會兒發現沒人開槍,便跳起來將這屍體掄飛出去,順勢砸在了這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