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曉卻是有些急了:“陳龍,我他媽地在問你!你告訴我,邢莉莉現在在哪?”
“在哪?”陳龍嗤笑一聲,“死人在哪重要嗎?”
“死了?怎麼會?明明昨天早上還好好的。”
聽到這裡,楊曉曉像被燙到一樣撒開手。她倒退兩步,腳底打滑跌坐在地面上,又被林茜攙起來。
她拿手蓋在臉上,好像仍是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還不是都怪你!你楊曉曉倒是一走了之、乾淨利落。留下我們這些跟你有關聯的人,被大刑伺候、逼問你們的下落。我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在哪?”
“是我”,楊曉曉如遭雷擊,“是我的錯。”
林茜看出不對,出言辯駁道:“你說謊,不然你怎麼會跟朝三刀他們沆瀣一氣,來到這裡偷襲我們!”
“你這他孃的不是廢話嗎?”陳龍咧著大嘴,幾乎要把口水噴到幾人身上,“難道你還想讓老子賠那個賤女人一塊去死?”
林茜心寒道:“你口中的賤女人可是你的女朋友。”
“狗屁的女朋友!咳咳”,陳龍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差點被口水嗆到,“被老子上過就算是老子的女朋友?那楊曉曉,老子也想上你想了很久了。你要是被老子得手了,是不是也要算老子的女朋友?”
“嘭”,陳龍被郎華一腳踹到牆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想死,就給我把嘴放乾淨些。”郎華冷聲道。
“我不想死,我當然是不想死!誰他媽的會想死?”不知道陳龍是笑出了眼淚,還是被踹出了眼淚,“三子和小六也不想死,不還是被他媽的黑屍給吃了!”
沒人回應他,陳龍繼續嘶吼著:“我是跪在朝三刀腳下才活下來的!不許我當孫子保命,難道想讓我像邢莉莉一樣被一群男人輪著上,被凌虐到半死?朝三刀說了,只有殺人祭刀才能進青龍會。只有進了青龍會我才不會死!我不殺她,就只能殺了三子和小六。你讓我怎麼辦?”
凌虐和祭刀?林茜震驚地捂住嘴巴。
楊曉曉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帶著哭腔質問陳龍:“你殺了她?你居然殺了她?莉莉她那麼愛你……”
陳龍無所謂地吼道:“我憑什麼不能殺她?她都被那麼多人上過了,她邢莉莉就是個爛人!她要是真心愛我,怎麼不在那之前就咬舌自盡掉?我現在只感覺到噁心!”
“啪”,楊曉曉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吼道:“莉莉她,只是為了活下去!”
林茜亦氣到發抖:“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離開了她。你還是男人嗎!”
“男人?不是男人又怎樣?總好過是個死人!”
陳龍一口牙齒森白,露出瘋狂的笑。郎華能感覺到,接二連三的重壓和刺激後,這個人已經瘋了。
他走上前來,將手槍塞到楊曉曉手中。後者沉默著,愣在原地不言不語。
郎華帶著林茜走開了。他想,這件事需要楊曉曉自己來解決。
自始至終,郎華都沒有堵上陳龍的嘴,與其說是來不及、猜不到,還不如說是一種縱容。
越深越重的傷痕,越會讓人忘不掉疼痛。
而所謂的末世險惡、現實殘酷,或許再多的描述警告……都比不過陳龍的這一番話吧。
沒過多久,郎華背後響起一聲槍響。陳龍的汙言穢語和碎碎念,也隨之戛然而止。
林茜將楊曉曉擁入懷中。小姑娘神情麻木、失魂落魄,卻始終堅強地沒有哭。
……
不論是進化者,還是黑屍黑獸、變異獸,都存在人為界定的進化等階。
災變後的進化生物體就像一棵大樹,既能從環境中吸取並容納晶核能量,又能將晶核能量用於幾身,促使“容器”的進一步壯大。
人們以體內能量品質的蛻化程度為基準,以十的指數冪層級為界限,將進化生物人為劃分為一階、二階等不同等階。同一等階中又根據同品質進化能量水平的不同濃度,簡單分為初、中、後三個不同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