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婆婆無奈搖搖頭,“你姐姐剛剛還在唸叨著你,趕緊去看看吧。”
唐小憶眼眶中瞬間噙滿了淚,想到姐姐可能時日無多,一邊抹著淚,一邊推門跑去,哇的哭出了聲。
見狀,鬼哭這才知道,糖婆婆確實有不能讓小孩子知道的秘密,這也說明事情並沒有唐小憶說的那麼簡單,他只是知道了小孩子應該知道的內容罷了。
唐小憶走後,糖婆婆才嘆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口風不緊,容易胡說出去,聽不得真話的。”
“二位,小憶那孩子不懂事兒,怕是生拉著二位進來的吧,老身這就給二位賠禮道歉。”糖婆婆說著就要跪下,鬼哭眼疾手快準備去扶起,可是糖婆婆很是倔強,“求二位替我們度過這次難關!多少報酬都不是問題!”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玉青水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感傷與憐憫,上前一步將人扶了起來,“婆婆,您先起來,有任何困難我們都會幫忙的。”
看得出來玉青水哄人還是有一套,一番插曲後,糖婆婆終於願意靜下心來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是這樣的,“從兩年前開始,城裡出現了一個外來的遊行戰隊,那夥人實力還挺強,有七八個人的樣子。那天,他們來到琉璃閣吃飯,本來還是好好的,我就讓小月,也就是小憶的姐姐去上了幾道菜,誰知他們其中一個耍起酒瘋,按住小月差點就在大堂給……小月一個水靈靈的姑娘,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那麼多人看到了身子,好在婆婆我苦苦哀求,店裡的夥計和客人也阻止了,才好不容易將小月救了過來。
那天小憶他出去玩了,還好沒看見。
本以為那夥人只是耍耍酒瘋,過後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帶著傢伙上門來要人,說是喜歡上我們家小月,可是當時小月才十三歲,只是個半大的姑娘,怎麼可能跟他們走?我們自然是不依。這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強強民女,我們琉璃閣雖然不大,但是名氣也不小,他們自知理虧,不敢硬來,卻變著法兒折騰我們,三天五頭過來鬧,還規定了每個月交一次保護費,不然就讓小月跟他們走,我個老婆子雖然老 ,但也不能讓他們隨便欺負我的孫兒,只要能安穩度日,能用銀錢解決的事,多少錢都沒問題。”
這兩年來,小月長得越發出落,他們戰隊那邊盯得越是緊,上個月,小月唯一一次外出被他們逮到,雖然僥倖逃脫,小月身體也不堪重負,突然病倒。小月從小底子弱,大夫說了,小月剛好受了風寒,又驚嚇過度,需要好好調養,可是小月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老婆子我知道,她這是心病,如果事情不能得到徹底解決,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我們婆孫兩個商量,與其受制於人,乾脆來裝一次病,最好是不治之症,一了百了。對外就說小月身染頑疾,不治身亡,把小月秘密送到城外,我們已經聯絡好了人家,小月將來可以在那裡安心生活下去。”
目前這件事只有我們婆孫兩人知道,小憶太活潑,怕他透露出去,只能暫時瞞住他,待他將來長大懂事了,再告訴他。”
糖婆婆抹了一把老淚,她是有多捨不得孫女,卻又無可奈何啊!
鬼哭暗自揣摩了一下,炸死,隱姓埋名確實是個好辦法,但前後只是權宜之計,做不到一勞永逸的,萬一被發現,指不定還會遭到更加慘烈的報復。
這只是一個蠢辦法,當然 ,自己的出現就是個轉折點,畢竟吃人嘴短,這麼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成功俘獲了他的心。
玉青水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把一個女孩子最純粹爛漫的年華給毀了,逼迫老弱婦孺,這夥人是有多無恥,不過問題不大,沒有什麼是暴力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以暴制暴。
鬼哭權衡過後道:“婆婆,可以不用瞞著小憶了,他姐姐也不必再裝病,你們的計劃不可行,還是全權由我們來解決吧。”
“這……”
玉青水也附和道:“婆婆,我們是能力者,相信我們。”
其實糖婆婆只是想搏一搏,並沒有妄想能輕易躲過糾纏,眼前這兩個看似不凡的年輕人似乎給了她希望,但是他們畢竟過分年輕,真的能擊退惡匪麼?
“您孫女方便帶我去看看嗎?我們都是女孩子,或許能解開她的心結。”
“誒,這就走。”糖婆婆抹了一把淚,緊緊地握住玉青水的手,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
夜晚,糖婆婆分給了兩人單獨的客房,不得不說,琉璃閣雖然不大,但是許多房間倒是常年空置,讓鬼哭感受到了自打在異界以來從沒有享受過的套間待遇,單獨的空間, 有更多獨力思考的精力。
鬼哭獨自待在客房內,在床上打坐調息,逐漸氣定神寧,天地間的異能力火元素隨著呼吸吐納間緩緩進入體內,匯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