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巨大的身軀顫抖了起來,散發出幾道嫋嫋的黑煙,搖搖晃晃才定住了身形,而後瘋狂地衝向了那名黑衣人,大嘴一張,大股大股的火焰噴湧而出。
小胖仰天發出一聲震耳的狼嚎,再次噴出一股火焰,火焰波及很廣,黑衣人無處遁逃,炙熱的溫度灼燒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面板, 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連連,還沒等他擺脫痛苦,小胖的大嘴便將他撕成了幾塊。
最後,小胖也最終脫力變成小狼崽的模樣,從高處落地。
事情發生得太快,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場面一片狼藉,黑衣人被燒成了焦炭,屍塊七零八落的分散在地;明小杰昏迷,玉青水中毒,小胖脫力。
鬼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一將刺入體內的飛刀拔了出來,只有真正面臨生死的戰鬥他才會意識到煉體的重要性,要是沒有這強壯的身體,沒有鬼家的煉體秘法,這麼多刀刃刺入體內,可能傷及心脈,早就讓他一命嗚呼了。
鬼哭拔掉飛刀,被強化過的面板在刀刃被拔出的瞬間,在傷口處凝聚出了一層乳白色的薄膜,很快血液就被止住了。
敵人雖然喪命,鬼哭仍舊不敢懈怠,這名五印強者來路不詳,身份不詳,很有可能是個僱傭殺手,那麼真正的敵人還躲在暗處,隨時還會派來強者。
這次要不是敵人沒有防備,不清楚小胖的能力,也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剛深入過山脈,又遇到刺殺,他們已經傷痕累累,經不起折騰了。
鬼哭將雙生斧放回背上的空筒裡,小胖依舊塞進懷裡,明小杰扛在肩上,玉青水扛在腰間,踏著雪一步一個腳印艱難走去。
……
王府大門前,三人紛紛倒地。
也許是回到了王家的緣故,鬼哭身心徹底放鬆了下來,竟也是眼前一黑倒地不醒。
門衛發現他們時大吃一驚,不敢私自處理,趕緊通報了上去。
當天晚上鬼哭就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房間裡還有昏迷的玉青水,王若心守在自己身邊,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青水她中毒了,醫師給她配了藥,但是不見好,而且她身上還有內傷,你們到底去做了什麼?個個都帶著一身傷回來,小杰好像觸電了,連小胖也受了傷。剛剛小杰才醒過來,我叫他先帶著小胖回去宿舍了。”
鬼哭想起那名暗殺自己的強者,心裡一陣後怕,想想自己這個人也沒得罪過誰啊,到底是誰對自己有深仇大恨,非得僱傭殺手置之死地不可呢?
難道是孟吼?借他是個膽子諒他也不敢。鬼哭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他道:“我們接了任務去獵殺極光豹,結果玉青水被那畜生咬了一口,只是破了皮,沒想到會那麼嚴重。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她解毒?”
“難怪青水身上帶著一個獸核。”王若心想了想道,“極光豹的任務是顧家釋出出來的,他們拿來製毒,應該也知道解藥的配方。但是現在天色已晚,顧家行事又一向張狂,恐怕不會接待我們。”
話間,鬼哭已經整裝待發,“等不了了!顧家釋出的任務附帶了加急令,說明他們急著要這顆獸核,把獸核帶上,還怕他們不會熱情地迎接我們?”
王若心驚喜一笑,“對啊,那快走吧。”
路上,鬼哭實在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他才進王家一個多月,結識的朋友很少,行事也很低調,除了一個孟吼,不可能再與人結怨。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上次我猜測那幕後之人在王家的事,你告訴過誰?”
鬼哭問,當時只有三個人在場。
王若心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如實說道:“我覺得你猜測得很有道理,跟爹爹分析了一下。怎麼了嗎?”
果然!王嶽心虛,已經坐不住了。
鬼哭道:“沒有,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吧。我們今天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強者刺殺,那強者應該是五印,善於使用暗器,還是雷屬效能力者,你知道鎮上有哪些符合條件的人麼?”
王若心不可思議,搖頭道:“爹爹是整個鎮上唯一一個上五印的人,但是爹爹是火屬性啊。”
四印到五印是一個分水嶺,很多人一生都難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