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時大夥已經炸開了鍋,鬼哭不見了,他們找翻了天,直到看到雁南飛帶著鬼哭回來,才涕泗橫流一窩蜂撲過去。
雖然很反感他們的行為,但是,已經從行雲變成鬼哭的他,隨著心態的改變,換一種角度思考,這些人都是在黑暗勢力的爪牙下,帶著鬼哭死裡逃生到此的人,值得尊重。
他看開了,既然來到異界並且暫時回不去,事情已成定局,物界的那套生存模式就得徹底摒棄,只有變強才能完成任務,復興鬼家,消滅黑暗勢力,才能早點回去。
在異界,他只有一個身份,鬼哭!
鬼哭在回來的路上問過關於訓練的事,雁南飛說在行雲的魂魄沒到來之前,鬼哭呆呆傻傻,山洞裡的大夥兒又都好戰,都是一天不活動筋骨不舒服的人,因為鬼哭呆傻而恨鐵不成鋼,只好每天拿他練,從早練到晚,從小練到大。鬼哭體格異常強壯,十六歲時自行收納自然之力,成為火屬效能力者,大家更加興奮,每天輪流對戰,傳授格鬥技巧,百多年如一日。
聽著就可怕,鬼哭汗毛根根直立,還好之前的訓練是在自己沒有到來之前進行的。
緊接著,雁南飛又說了一句讓他心死的話:“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訓練。”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訓練,之前的成績不做數了,感激大夥兒之前每天閒來無事練鬼哭,練得這具身體強悍無比,少受了很多罪。
即使如此……
第一天的訓練量擠滿了吃飯休息和方便的時間,鬼哭只有一個,而他們有十幾個人,車輪式對戰。
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剛從落雷醒來時曹蠻向自己撲來會做出那種下意識躲避的反應了,格鬥躲閃的意識已經紮根身體深處,這輩子拋也拋不開。
一整天的對戰下來,鬼哭基本上都是在被虐,大家像玩耍一樣揮動拳腳,而他從赤手空拳被逼出異能,右臂上的兩個血印紅光瘋狂閃動,異能輸出越大,它們閃動的速度就越快,直到閃動的速度慢下來,紅光也暗淡下來,異能基本就耗盡了。
每次鬼哭異能耗盡累趴在雪地上時,大夥兒便會毫無保留地笑話他,“爽朗”的笑聲是如此刺耳,每當這個時候,鬼哭又會站起來繼續戰鬥,在一輪輪花樣百出的對戰中,經驗不斷積累,底子一點點鞏固,異能增長,異常紮實。
原本冰冷的雪地也成了劇烈戰鬥後快速降溫的好東西,普通人承受不了的溫差,對能力者、對鬼哭來說,那就是痛快!除了痛快找不出任何形容詞。
鬼哭的根底很紮實,不怕過度訓練,就算真的傷了,晚上雁南飛會給他吃些固本培元和修養筋骨的丹藥,還特別洗了一種藥水,彷彿能洗去一身的疲勞,晚上睡覺的時候睡得特別香,連滿山洞的呼嚕聲都能充耳不聞,白天時又會幹勁十足。
這樣充實的日子讓他沒時間想其他事情,沒時間胡思亂想,一門心思都在如何打敗那幫大老粗身上。一次勝利也沒有,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但是想要打敗他們談何容易?無論鬼哭怎麼努力,連逼他們使出異能都辦不到。
唯一的一次不同好像是一個叫剛子的人,剛子身材瘦小,在一群人中看起來年齡是最小的,被鬼哭一腳踹飛兩米,在雪地裡咕嚕嚕滾了兩圈,然後坐起來一愣,其他人也是相繼一愣,很快鬨然大笑。
雖然有了點起色,但是鬼哭明白,那個剛子只是好玩大意了,不然怎麼會被踹到?
還有曹蠻,真的是頭蠻牛,力氣大脾氣爆,是鬼哭最不想碰上的對手。
雁南飛總會在一旁觀看,不時皺眉,不時展顏。
一段時間後,鬼哭問雁南飛:“什麼時候教我厲害的功法?我覺得底子夠紮實了。”
一味實戰只會被虐,沒有功夫再多的經驗也無濟於事,雁南飛讓那麼多人給他陪練,不就是鞏固底子麼,這一點鬼哭早就看穿了。
誰知雁南飛卻這麼說:“不是底子,你的底子已經很紮實了,同級近戰很少有人是你的對手。”
“那為什麼我打不過他們?”
雁南飛搖搖頭,“實力相差太大。”
簡直了……
鬼哭整張臉通紅抽搐,就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很想發狂。
“差不多了。”雁南飛一邊在自己手心上寫著帶水漬的字,可以看出他是水屬性的能力者,一邊又道:“看的不是底子,而是身體強度。我現在要給你的是鬼家煉體秘法,身體強度達不到一定程度很容易適得其反,但是一旦練成,無論對內還是對外,可以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是一部全方位保護身體的秘法,只有鬼家最核心的成員才有機會修煉。”
說罷,雁南飛被寫上字的手按到鬼哭腦門上,頓時他感覺到有大量資訊匯入腦海,漲得整個腦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