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
“當你們走了這條路以後就要付出了代價。”
陳長安感嘆道。
陳長安很感謝胡玉薇告訴他落陽城會發生危機，但是他們殺了落陽城上千萬凡人，是陳長安不可能原諒。
——
陳長安離開了城主府，走的時候不忘把胡玉薇埋了，雖然人是他殺的，但是不耽誤自己為她做做後一件事畢竟入土為安，好歹自己也去她那裡買了幾次酒，多少有點交情。
現在時間已經是清晨，陳長安一個人走在這寂靜的街道上，在之前這裡不管是清晨都是熱熱鬧鬧的，但是當災難降臨以後，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陳長安看著滿地的人皮，雖然眼神冷淡看起來心中毫無波瀾。
可是就算如此陳長安也知道這些人皮在昨天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自己只能感嘆凡人的弱小，無力。
這件事看起來，都是莫哲的野心才讓洛陽城成為了一場災禍，都是那些擁有超凡力量的修士造成的。
但是莫哲有錯嗎？修士為了強大有錯嗎？
天下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他沒錯，修士吞噬弱小的凡人，增強自己的力量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錯。
但是這些死去的凡人，真的應該這樣嗎？
他們就真的必須成為這些修士的養料嗎？成為他們變強的工具嗎？
都不對，誰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錯的是有些東西不應該存在。
這就陳長安現在的感嘆，他的理解。
一切都是命運，而他是對命運不甘的一員。
陳長安稍微知道了，前身殺仙人的宏願。
陳長安先是在一家裁縫店找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畢竟他現在一絲不掛這樣子，回到蘇陌那裡也不好。
他可沒有裸奔的癖好。
陳長安就這樣的走出了落陽城，他還不忘的回頭看了看這座城市。
這裡寂靜無聲，甚至死氣沉沉。
“唉。”
陳長安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
落陽城城中，最外圍，這裡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一絲異樣，到處都是被血影蝙蝠吸乾的凡人，成為的人皮。
“砰，砰砰砰——”
在一間破爛的茅草房的地下，傳來一道道敲門聲。
終於茅草房地下被掀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少年。
如果陳長安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個少年就是陳長安之前偷他錢袋，最後被他在劉奎手上救下來的程青。
爬上來的程青眼睛失神，他看著眼前蒼老幹枯的人皮，流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這是他的奶奶，自己最後的親人。
可是奶奶為了自己把只能藏下一個人的地窖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