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將這虎皮拿回去換錢,以後改善下生活。”
葉寒將巨虎的皮疊好,又編了一根草繩,挑了幾根粗壯的虎骨,將其捆在一起,“這些剩下的虎骨,回去弄些烈酒泡起來,給王叔去去溼氣。”
聞言,王樵夫一臉欣慰,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葉寒,沉聲道:“葉寒,別人要是問起你的來路,你就說是我遠房侄子,家裡遭了荒,前來投靠我的,一定要記住。”
他擔心葉寒的仇家會尋過來,會對葉寒不利。
至於他自己,他都這把年紀了,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王叔,我知道了!”
葉寒笑了笑,背起一大捆柴火,左手抱著虎皮,右手提著虎骨,一個人走在前面,大聲道:“王叔快點,天快要黑了。”
看著前面,年輕充滿活力的葉寒,王樵夫笑了笑,想起了當年他與方薇一起進山的畫面,他也是這樣,把所有東西扛在身上。
當時,王樵夫還不是一個樵夫,他只是一名普通農家子弟,名叫王堂,堂堂正正的“堂”,是他阿爺花了十文錢,請前街張老夫子取的,希望他長大後,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那時,他與方薇,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王堂歡快地在前面跑,而方薇撅著小嘴巴在後面追,時不時還會喊一聲,“阿堂!”
而他總是會回一聲,“薇兒!”
“嘭!”
王樵夫沒看路,撞在了葉寒後背的柴火上,差點摔倒,“葉寒,你怎麼像一快大石頭,我撞你,你晃都不晃一下。”
“嘿嘿!”
“王叔!”
葉寒笑了笑,“你別忘了,我吃了那麼多虎肉,身體自然會重一些。”
說到這,他微微頓了一下,輕聲道:“山路崎嶇,莫要分心!”
王樵夫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好!”
半個時辰後,葉寒與王樵夫走出了後屋山,朝著后街王樵夫的家趕去。
而他們身後,有一雙猩紅的眼眸,緊緊盯著兩人,悄悄跟了上去。
那一夜,後屋城后街丟失了五頭牛。
翌日一早,后街哭聲一遍,在這裡,一頭牛至少是七八戶人家一起出資買的,是窮苦人家的頂樑柱,一旦失去了耕地的老牛,這些莊稼人不能及時翻耕土地,播下種子,栽下青苗,等待他們的就是捱餓,甚至是妻離子散。
五頭牛就是三四十戶人家!
頓時,整個后街沸騰了!
后街中,幾名有些見識的老者,察看了幾家牛欄,發現了野獸的爪痕,以此斷定是後屋山裡的大蟲下了山,禍害了幾頭牛。
聽到這結論,那些丟失牛的人家,頓時臉色蒼白,這意味著牛不可能再找回來了。
與此同時,王樵夫讓葉寒背起虎皮,然後,兩人一起出了門,來到前街一處大宅前。
“你等下!”
王樵夫讓葉寒在原地等他,而他上前三步,輕輕釦響院門,“咚咚!”
“吱呀……”
院門從內開啟,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從中走了出來。
王樵夫與這名管家攀談了幾句,王樵夫看了一眼葉寒,笑了笑,“快把虎皮給你吳伯伯看看!”
王樵夫與這名管家是熟人!
“不錯,不錯,不錯!”
老管家一連說了三個“不錯”,他右手輕輕撫摸著虎皮,看向王樵夫,“這虎皮的油脂還沒有乾透,是才剝下來的,我們相識四十多年了,你有多大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你這虎皮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