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外院,葉寒住處。
“蘭馨,我這身裝扮怎麼樣?”
葉寒穿著一襲烏蠶青衣,挺拔俊朗,一頭花白長髮,用一根紅色絲帶簡單束縛在身後,神色平靜,眉宇間有一抹決然。
他手中出現一縷烏黑青絲,輕輕摩挲著,“這是我妹妹葉嬋的,她只有十二三歲,在汐月峰做侍俾,受苦受難。”
說到這,葉寒臉色轉冷,自嘲道:“我曾是一個落魄少年,後來被迫做了汐月峰一個杌扎奴。”
這一刻,他眺望著汐月峰的方向,一臉平靜,“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我要去接她。”
葉寒轉頭看向蘭馨,“今天,你在這裡安心等我,要是我沒有回來,就忘了我。”
他笑了笑,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聞言,蘭馨看著葉寒,一臉擔憂,幽幽道:“玉樹臨風!”
她拽住葉寒,遲疑道:“能不能不去,或者等你有實力的時候再去。”
葉寒笑了笑,“隱忍嗎?是一個好選擇,但不是我的選擇,我不能看著葉嬋受苦。”
說完,他準備走出院子,卻發現蘭馨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角。
葉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著蘭馨,沉聲道:“汐月峰的主人用葉嬋威脅,讓我做了一隻矮腳凳,我沒問題,但她不該動我身邊的人。”
沉寂片刻。
他輕聲道:“這身青衣,是汐月峰雜役的衣服,我不將汐月峰踩在腳下,不會脫下來,這不是記仇,這是不忘恥!”
蘭馨怔住了,在她心中,真傳弟子是比天還高的存在,而葉寒要與天比高。
她看著面容堅毅的葉寒,心中一痛,“你是個好哥哥,但有人在上,就有人在下,從古到今,一直如此,在下的人必然受到壓迫。”
聞言,葉寒雙眼微眯,淡淡說道:“一直存在的,就是對的嗎?”
說著,他掙脫了蘭馨的雙手,大步離開了院子,朝著汐月峰前行。
蘭馨怔在原地,耳邊迴響著葉寒的話語,口中喃喃道:“葉寒是一個打破規則的人。”
葉寒腳下極快,外院的宮殿不停後退,路上偶爾遇見一兩人影,遠遠看見他,也是紛紛避讓。
他不認識遇到的一兩個人,但外院多數人,卻認得身穿青衣的狠人。
生死臺上,一日決三死,連斃三人!
這樣兇狠的人。
多數人選擇了避開。
來時,葉寒用了大半日時間,這一次返回,輕車熟路,兩個時辰後,他就佇立在汐月峰邊緣。
他抬起頭,望著飛臨懸崖的汐月宮,眼神微冷,口中喃喃道:“希望沒有人敢動葉嬋!”
“波!”
一道青色光幕閃現,吞沒了葉寒身影,他再一次踏入了汐月峰範圍。
當他一踏入汐月峰範圍後,天空中靈鶴長鳴,地上一陣陣嘈雜,所有珍禽異獸通通躲藏了起來,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