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放下筆，揉了揉眼睛，衛君衍隔著螢幕看到了林棠棠眼睛裡的紅血絲，心裡有點抽疼。
“快去睡覺。”
衛君衍的語氣強硬了些，帶著命令的口吻。
“衛君衍，我要是考不到年級前十怎麼辦？”
林棠棠沒有掛掉影片，拿著手機，朝床走了過去。
衛君衍看到林棠棠那邊螢幕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林棠棠熄了燈，上了床，然後將床邊的檯燈開啟了。
藉著微弱的燈光，衛君衍看到小姑娘嬌俏的容顏。緊接著，她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盯著螢幕那邊衛君衍的臉，輕聲開口，“衛君衍，我要是考不到年級前十怎麼辦？”
林棠棠又複述了一遍。
衛君衍看著小姑娘的眼睛，眯起眼睛笑了，“怎麼？捨不得我啊？這麼想和我做同桌？”
衛君衍原本只是開玩笑的口吻，林棠棠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回了一個“嗯”。
軟萌乖巧，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衛君衍看到這樣的林棠棠，心都要化了。
這下子，輪到衛君衍心裡慌亂了。
“放心吧，明天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那我要是發揮失常怎麼辦？”
“這不還有我在麼。”
衛君衍勾著唇笑。
林棠棠撇撇嘴，認真地盯著衛君衍。
衛君衍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林棠棠的心安了下來。
林棠棠打了一個哈欠，開始困了。
衛君衍沒有再提讓她掛影片的事情，反而很認真地看著林棠棠。
看著小姑娘眼皮開始打架，但還是非常倔強地對他說了一個“晚安”。
聽到衛君衍回了一個“晚安”後，林棠棠才掛了影片。
林棠棠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考試的時候，林棠棠精神狀態非常好，考試的時候，感覺順手得很。
這段時間，她在衛君衍的魔鬼摧殘之下，感覺考試的題目實在簡單得很。
數學考試的時候，她很快就將前面的題目做完了，剩下的時間，林棠棠一直在思考後面兩道壓軸題的做法。
數學考試一結束，林棠棠便連忙跑去找衛君衍。
學校考試是按照排名來分配考場的，衛君衍每次都是年級第一，每次都是第一考場的第一個位置。
林棠棠剛跑到第一考場，一進門，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現在考試剛結束，教室裡面鬧哄哄的，不少人都三兩成群地湊在一起討論考試題目。
而林棠棠，卻看到衛君衍的位置上站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著一中的校服，面板白淨，五官精緻。雖然只是扎著一個簡單的單馬尾，但是看著卻那麼清純又可愛。
而此時此刻，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還衝著衛君衍甜甜地笑著。她一笑，林棠棠一個女生都覺得心亂了。
她好像在和衛君衍說著什麼，衛君衍並沒有對她表露出不耐煩的情緒，不像他對其他女生的態度那樣。衛君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甚至，他仰頭看著她，耐心地聽著她說話。
那樣的表情，看得林棠棠的一下子就心酸了。
心裡好像被塞進了一團溼棉花，非常沉重，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