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衍畫了那道輔助線後，林棠棠瞬間就茅塞頓開了。
“天吶……”
林棠棠瞳孔放大了一圈，驚喜得忍不住驚呼了聲，隨後便埋下頭來，行雲流水般地將接下來的步驟寫了出來。
衛君衍在一旁靜默地看著，不發一言，直到林棠棠將所有的步驟都寫完了，他才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嗯，不錯，孺子可教。”
林棠棠寫完題目，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衛君衍離她不過咫尺之遙，偌大的教室，此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衛君衍又往她跟前湊著，此刻他們倆的距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林棠棠連忙往一旁挪了挪，與衛君衍保持了一段距離。
衛君衍眉頭微皺，盯著林棠棠看著，“怎麼？我有毒？”
林棠棠：……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要保持距離。”林棠棠一本正經地道，隨後便悶著頭開始收拾書本，揹著書包準備走了。
衛君衍見她起了身，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往窗外看了眼，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今天的天氣不太好，看這樣子像是要下雨。衛君衍收回了視線，再看林棠棠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快走到教室門口了。
“喂，林棠棠。”
林棠棠頓住了腳步，往回看了眼，衛君衍正朝她走過來。
“你家住哪兒啊？要不我送你回去？”
衛君衍走到了林棠棠跟前，隨意站在那兒，眼睫垂下，在眼瞼下打下一片溫柔的陰翳。
林棠棠望著那雙眉眼，想到了什麼，走了會兒神，定睛緩過神來的時候，衛君衍正盯著她笑，“哥哥這麼好看啊？還能讓你看呆了？”
林棠棠一秒變臉，扭頭就走。
衛君衍好笑又好氣地追上去，衛君衍人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林棠棠，在她身旁悠悠然地跟著，而身旁的姑娘，卻邁著大步子，只想趕緊遠離他。
“幹嘛老是跟著我？”
林棠棠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高劣勢根本沒辦法甩開這廝，於是便停下腳步盯著他沒好氣地發問。
“天色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與上一回的打趣玩笑不同，這一回衛君衍臉上沒有笑意，他偏過臉，彎下身子詢問林棠棠，看著是認真的。
“不用了。”
林棠棠看了衛君衍一眼，望著那麼認真的一張臉，她忽然覺得自己說出拒絕的話來有些殘忍，但這樣的念頭只閃過了一瞬，很快就消逝了。
林棠棠察覺到，衛君衍的眸中閃過一瞬的失落，但很快他就調節好了情緒，聳了聳肩膀，直起了身子慢慢跟在林棠棠身側，沒有再說話了。
林棠棠慢慢地踱著步子，察覺到身側逐漸空了，她也沒有回頭往後看。
衛君衍還在後面嗎？
她不知道，但是她也不想回頭。
老林今天有事，沒有來接她，所以林棠棠便在學校裡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衛君衍見她一直不走，便也猜到她今天沒人接。他不知道她住哪兒，但是老林天天來接她，大概是住得挺遠的吧。